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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山餐廳門口又鋪出了長長的紅毯，受邀賓客們都差不多準時到達，一排排豪車停在停車庫，政界商界的知名人物攜著男伴女伴走上了紅毯，謀殺了無數記者的菲林。

    雷諾沒有像科波特市長一般在最後一刻壓軸出現，這場宴會的主人公可不是他，而是道格拉斯.科波特。他需要做的隻有向哥譚的大人物們介紹科波特的新家主，就可以功成身退。至於他與道格拉斯達成了什交易，無需其他人知曉。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很榮幸邀請到各位參加科波特家族的晚宴。”雷諾站到香檳塔旁邊時，全場的燈光暗了兩分，一束燈光找到雷諾身上。賓客們小小的驚呼一聲後都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雷諾的方向。

    “最近哥譚發生了很多事，科波特市長的經曆屬實令人憂心。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積極的應對。根據警方和阿卡姆精神病院共同給出的診斷來看，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先生精神狀態不佳，無力繼續擔任科波特家主。科波特家族經過討論後，決定由科波特家族第二順位繼承人道格拉斯.科波特先生暫代家主一位。”

    雷諾向後退了一步，微微躬身，右臂劃過胸前指向身後的門，“讓我們有請科波特新任家主道格拉斯.科波特先生致辭。”

    道格拉斯稍微鬆了鬆領結，深呼吸一口。雙開的門被緩緩打開，燈光打在道格拉斯身上，他從黑暗中走到了台前，感受著被眾人矚目的感覺，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快意，原本的搖擺不定又偏向了雷諾幾分。

    雷諾將最後的位置讓了出來，讓道格拉斯站了過去。道格拉斯有些緊張，輕咳了一聲開了口，“紳士們、女士們，我很遺憾的得知奧斯瓦爾德哥哥的糟糕經曆，我必須說，他是個好市長，哥譚在他的管轄期的確平靜了許多。可這種平靜是用他身體健康換來的。”道格拉斯右手展開遮住了自己的麵容，“我……我很抱歉，失禮了。”

    當他放下手的時候，所有賓客都能看到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眶有些紅，不少多愁善感的貴婦人已經拿出手帕悄悄拭去淚水。

    “哥哥是個好人，隻是他的身體不允許他在長時間的工作。科波特的家主永遠都是奧斯瓦爾德哥哥，我會在哥哥修養期間暫代家主職務，等他身體修養好了，他依然是科波特最出色的家主。”

    賓客們似乎被他的話打動，有人開始鼓掌，接著鼓掌的聲音接連成一片，所有的賓客都開始鼓掌。

    “不得不說，你是個優秀的手下。” 陌生的聲音從雷諾身側響起，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雷諾麵前，全哥譚的人都不會認錯這張臉——哥譚寶貝布魯斯.韋恩。

    雷諾可以聞到韋恩身上男士香水和女士香水交雜在一起，香水掩蓋了韋恩自身的味道，雷諾一時半會兒難以品出韋恩的味道。他隻是笑了笑，從侍者手中的托盤取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韋恩。“嗯？為何這說？”

    韋恩接過雷諾遞過來的酒，沒有品嚐，隻是輕輕聞了聞，“之前在科波特市長的晚宴上隻是遠遠的見了你一麵，是個非常有趣的鋼琴師。我原來想請邀請你去韋恩集團工作，沒想到再次聽說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市長身邊的紅人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做一個普通的鋼琴師可沒什保障。”

    韋恩身上的香水味消散了些，雷諾下意識的嗅了嗅，香水掩藏下的味道並不是人體會散發出來的，而是他非常熟悉的臭味藥劑的味道。雷諾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他永遠忘不了在遊戲世界莉莉安為了躲避狗仔在身上噴臭味藥劑後的崩潰場景。

    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韋恩總裁一遍，正常情況下無論男女香水都不可能濃鬱到久久不散，越是低檔次的香水味道越重。這次韋恩總裁沒有帶女伴身上卻有女士香水的味道，很有可能是為了遮擋身上臭味藥劑的味道。

    那問題來了，雷諾倒入水庫的藥劑並不會長時間的如此濃鬱，能沾染如此程度的臭味藥劑隻有一種可能

    ——布魯斯.韋恩接觸過藥劑源頭或者接觸過完整一瓶藥劑的人。

    答案很簡單，都不需要雷諾推算，這個世界接觸過完整臭味藥劑的隻有蝙蝠俠。

    雷諾看向布魯斯.韋恩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正常的接觸並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除非他們深入接觸過。雷諾在心中給自己鼓掌，在哥譚市大小媒體猜測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關係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敲定了兩人的關係。

    “如果隻是從為市長效力變成為道格拉斯.科波特效力的話，待遇可差的遠了。道格拉斯可不是個有深謀遠慮的人，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花花公子，哈，他早晚會把科波特玩完蛋的。不如這樣，你來韋恩集團上班，我給你開雙倍工資。”

    布魯斯.韋恩注意到了雷諾後退的動作，一開始以為雷諾是發現了什破綻想要逃跑，後來看到雷諾總是不自覺的抽鼻子，他就知道是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沒消散。

    他原本以為斯特勞離開時地麵上綠色的霧體是類似於自己隱藏行蹤的□□，沒想到這霧氣帶有攜帶者聞不到的刺激性臭味，而且極其難以去除。布魯斯最開始試圖通過洗澡去除無果，又使用了各種中和藥劑，成效不大，他不得不出門的時候使用大量的香水來掩蓋味道。

    不過他現在的重點並不在這身味道上，而在於想辦法將雷諾.斯特勞拉到自己的監視範圍之內，他必須要確定斯特勞是無害的，同時要通過他來找到傑森的下落，要是能除去身上的味道就再好不過了，畢竟這些日子黑幫壞蛋們已經開始盛傳“蝙蝠俠降臨時帶來了黑暗、恐懼和臭味。”

    “哦，是的。科波特二少爺的確在公事上欠缺些經驗。我隻是個有些好運氣的鋼琴師而已，能得到科波特市長的賞識為他跑腿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了，我到韋恩集團又能做些什呢？”雷諾看起來有些動搖。

    根據他與道格拉斯的協議，他會幫助他在科波特家族站穩腳跟，可是明麵上他不能繼續呆在科波特家族，也不想呆在冰山餐廳偽裝成靠山倒了的可憐鋼琴師。布魯斯.韋恩遞過來的邀請是及時的跳板，但是他必須確認這不是一顆裹著毒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