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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諾看不到紅頭罩的表情, 但是他能看到他握著欄杆的手緊了一下，這代表紅頭罩心中產生了波動。

    “如果是布魯斯.韋恩的話, 你確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他的動機。”紅頭罩發出微不可查的冷笑聲, “不過你們兩都不是什好人，正好配成一對。兩隻蝙蝠, 哼。”

    雷諾被紅頭罩前後不一的話噎了一下，現在他可以確定他來找傑森詢感情問題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哪怕他詢問係統，係統給他列出一堆戀愛指導書, 都比這種充斥著個人恩怨的建議強。

    查爾斯.科波特不知道什時候也上了高台，“夜安，雷諾, 我好像聽到你在詢感情問題。”

    紅頭罩看著來人, 一句話沒說徑直離開了。他不是很喜歡和這個野心家有任何交集，自從雷諾將道格拉斯送上了科波特家主的位置, 這個查爾斯.科波特的人就自己湊到了雷諾身邊, 不知道雷諾出於什考慮將他留了下來，紅頭罩總感覺這個查爾斯在的地方很讓人不舒服。

    雷諾對查爾斯.科波特的不請自來沒有什特殊反應, 確定紅頭罩已經離開後才看向查爾斯, “是的, 我在感情方麵需要一些建議。還有, 你可以把眼鏡摘掉了。”

    “感情問題，這種問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我可以幫你理一理思路。首先, 你喜歡他嗎？”查爾斯靠在欄杆上, 將眼鏡摘了下來隨手掛在旁邊，原本棕色的眸色轉化成了白色，看起來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太一樣了。

    “我對他有些感興趣，他的臉和身材都非常棒。”

    “那個人的臉和身材都是你的菜，這很棒。你可以直接帶他去酒店，或者說你有什特殊愛好？還是說你喜歡你那個棺材，雖然我聽說過古血族是喜歡睡在棺材的，不過真的睡在棺材的我隻見過你一個，一個人還好，兩個人不會翻不過身嗎？”

    雷諾無言的看著查爾斯，他有時候對他的腦回路也是服氣的很，查爾斯總是能在說一件事的時候發散到另一件事上去，除了涉及到他利益的事兒時。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又跑題了。有什阻止你們在一起嗎？”

    “我不知道，也許是性格？他知道我的雙重身份，當然我也沒怎掩飾，他和我其中一個身份有可能發展成敵人，但是他還是追求我。”

    “哇哦，與仇敵的相愛相殺，聽起來很時髦。”

    “……”

    “咳，如果他能成為你的仇敵，說明他本身也不是什普通人。我覺得你想的有點多，不過是談個戀愛，喜歡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談戀愛不是結婚，不需要承擔責任，隻需要追求身體和心靈上的慰藉。”

    “而且你也說了是可能，說不定你兩處著處著覺得挺好就化幹戈為玉帛。就算真的不合適，按照你說的臉和身材都是你的菜，你也不吃虧。”

    雷諾心情有些複雜，他總覺得查爾斯在暗示自己什，還是成年人的暗示。

    “拋開一切來說，以你的身份和一個幹幹淨淨的人談戀愛，你必定要用謊言和欺騙維護愛情。隻有真的了解你所有身份並可以勢均力敵的人才能讓你尋求真實。”查爾斯循循善誘，他白色的眸子在燈光下顯得詭異又真誠。

    “更何況，以你的生活方式，你覺得有多少人能敞開心扉的接受？你是獵手，人類是食物。要那個人可以製衡你，要那個人瘋狂後逃離你。”

    “你讓我感覺無論是誰和我談戀愛都會和我一起下地獄。”雷諾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唇邊卻勾起了笑容。

    查爾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雷諾，“你藏身在人群中，可是你永遠不是人類。你可以在人類身上尋求溫暖，但是人類永遠暖不熱吸血鬼的心，因為吸血鬼，沒有心。”

    查爾斯沒說一句，就靠近雷諾一步，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的手貼上了雷諾的左胸。雷諾睜開血紅的眸子盯著他，周遭一切的聲音都消失了，紅血色和白色交織在一起，查爾斯的手掌冰涼一片，沒有彰顯生機的心髒跳動，隻有空洞和沉靜。

    查爾斯慢吞吞收回自己的手，重新戴上了眼鏡向外走，他的手接觸到門的一刻，他停了下來，並沒有回頭，聲音嘶啞，“你猶豫的時候，你已經做出決定了不是嗎？但是，我還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前輩用生命告誡了你們，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

    雷諾隻看著查爾斯離開了高台，消失在人群中，突然笑出了聲。查爾斯說的都直擊痛點，這不是遊戲世界，人類與吸血鬼之間的隔閡彷如天塹，他的觀念還停留在遊戲世界人與吸血鬼和平相處的時候，這個世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從口袋掏出蝙蝠鏢，燈光打在蝙蝠鏢上，陰影投在牆壁上，雷諾盯著蝙蝠投影，“他說的沒錯，我已經做出決定了。”

    ……

    布魯斯.韋恩回到韋恩老宅的時候，迪克和提姆正在用晚餐。這讓布魯斯有些意外，他以為迪克已經回到布魯海文。

    “Bat，我特意請了一天假，你和吸血鬼的約會還成功嗎？說真的我沒想到你回來這早。”迪克看到布魯斯就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迫不及待的詢問。

    布魯斯將外套交給阿福，坐到了餐桌主座上，“不是很成功。他對高爾夫的興趣不大，吃飯的時候他興致也不高，約他去看戲劇他也拒絕了，不過他答應我考慮一下和我交往。”

    迪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他沒想到布魯斯用的手段這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