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的?跟天天盼著沒生意似的。”
“我什時候說盼著沒生意了?本來就沒什生意。”
“一天好歹還能賣些畫啊!比以前好多了。”
“行了行了,你快點去!當心張世濤晚上給你打電話。”
“你別嚇我!”肖書妍說完就跑了。
喬以沫搖頭無奈地笑。
墨家的兩個醋壇子剛好被她和肖書妍遇到,真是的。
這要是被墨君淩知道,不知道又會鬧出什來。
張世濤的另一條腿是不是也想嚐試斷掉的滋味啊?
就肖書妍剛走沒多久,就有客人進來了。
喬以沫趕緊將嘴的水果咽下去,站起身。
準備接待的,看到進來的人,頓時愣住了。
裴俊也是愣在那。
“以沫?”
“是你啊?”喬以沫回神,看裴俊的身軀就知道他不是來找自己的,隻是巧遇,“好巧。”
“你……”裴俊環顧了下畫廊。
“哦,我和朋友合開的。”
裴俊了然地點頭,“你喜歡畫,挺好的。”
“開得玩玩的。你……看畫?”喬以沫問。
“嗯,準備買一幅畫回去,放書房的,有推薦的?”
“有有有,這邊。”喬以沫說。
裴俊便走過去。
“這幅風景畫放在書房會顯得沒那壓抑,你覺得呢?”喬以沫說。
“再看看別的?”
“好,這邊……”
裴俊一幅幅欣賞著,喬以沫站在旁邊。
“這是你畫的?”裴俊看著畫右下角的那個‘喬’字問。
“有我畫的,還有朋友畫的,她是個‘肖’字。”喬以沫說。
裴俊看著麵前的畫,說,“能看著你這幸福,我很開心。”
喬以沫笑得有些不自然,“是啊,很幸福。你現在也結婚了吧?”
一直沒有裴俊的消息,她也沒有去問喬泊倫。
不過裴俊年紀不小了,結婚很正常。
“沒有。”
喬以沫訝異了下,倒是沒問,就‘哦’了一聲。
因為不知道說什,空氣更加不自然。
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微妙了。
以前她很喜歡裴俊,追著鬧著她和他在一起。
現在她結婚了生孩子了,幸福了,而裴俊還沒有結婚。
他想幹什呢?
如果她問為什不結婚,萬一裴俊說沒有忘記她呢?該怎接下去?
所以,她就幹脆不說話了。
“沒有什要問我的?”裴俊問了。
這都問了,喬以沫總不能直接說沒有吧?
這顯得太刻意了。
“沒有是因為沒有遇到想相守一生的女孩,這很正常,有的人緣分早,有的人緣分晚。”喬以沫說。“你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年底的時候,家給我介紹,我拒絕了。完全沒有那個心思。或許人的一生隻有一個相守的女孩,過去了,就沒有了。”裴俊說。
喬以沫眼神閃了下,這是在說她?
“俊,你知道我結婚了的,孩子都生三個了。”
“我知道。我沒說什,你這緊張幹什?是我自己的問題。”
喬以沫不知道該說什,沉默著。
以前是她先對不起他的,不會是因為這個,讓他心有什陰影了,所以才不願意結婚的吧?
裴俊看著她,“你幸福就可以了,真的。”
“我又不是這自私的人,為什我幸福就可以了?我也希望你幸福的。”喬以沫說。
“我?不知道,以後再說吧!男人像我這個歲數沒結婚的,也是正常。不過以後會結婚的,年齡差不多了,讓家安排下,就可以了。”裴俊說。
這話說得喬以沫不內疚?
當然內疚。
總感覺是她害了他一生的樣子。
如果裴俊死皮賴臉地纏著她的話,她反而可以狠下心來,偏偏他不纏,也不怪她。
就像是對她的一種包容。
現在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我就選這副。”裴俊在一片尷尬的沉默中開口了。
“好。”喬以沫鬆了口氣,拿下畫,給他包紮著。
包紮的時候愣了下,是她的畫。
這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
喬以沫不知道,也不會去問,上門是客,她能說什呢,說你去選別的,別選我畫的?
沒那個道理啊!
“蝶舞不結婚?”包紮的時候,裴俊問。
喬以沫愣了下,沒想到他提及了喬蝶舞。
不過這個話題好過關於自己,頓時輕鬆了不少,“她啊?她不想結婚。我跟她提過的,比較排斥,就想帶著柏柏過一輩子。我跟她說了,這樣不是個辦法,這不是幾年,是一輩子,總要結婚的。她說她忘不掉柏柏的父親,我能理解她的感情,可是過去的,就不能讓他過去?走不出來,隻會讓自己更痛苦,你說呢?”
其實,喬以沫這話也有說給裴俊聽的意思。
注意裴俊的臉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對一個人,有那容易忘掉?”裴俊看著她,問。
喬以沫視線閃了下,低下頭,繼續弄畫。
“那就努力忘掉吧!你痛苦,另一個不知道,有什意義呢?還不如自己過得好一點,身邊的親人也放心些。”
“如果聽家人的,隨便找個人結婚,為了親人放心,自己就該痛苦一輩子?你是這認為的?”裴俊問。
喬以沫當然不是這認為的,再說下去,她就成了那種想把麻煩事快點踢出去的品德敗壞了。
“或許你說得對吧!”喬以沫說,轉身將畫給他,“好了。”
感覺說什,都是無用的。
她和裴俊,本身也不全都是她的錯。
裴俊接過畫,“走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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