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昭華直奔俠客府而去,鄉試該不會已經過了吧。
剛剛走進俠客府,齊昭華就看見正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撓著自己的頭的霍納海。
“霍大人。”齊昭華走了進去,拍了拍霍納海。
“嗯?哦,齊小兄弟你來了啊。”霍納海抬起頭,臉上的神情釋然了一些。
“霍大人,我來是為了鄉試的事情。”齊昭華坐了下來,給霍納海倒了一杯茶。
“哦,正好正好,鄉試後天開始,這是考試證。除此之外,我還有事情跟你說。”霍納海從懷拿出一塊小巧的銀色牌子,遞給齊昭華。
“什事情?”齊昭華接過銀牌,順手放進懷。“陶力招供了?”
“不不不,沒有,陶力到現在還閉著嘴,不過快了,刑殿派人下來了,你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的,他的身體被人操縱了。”霍納海露出了苦笑,“不過不是這事兒。”
齊昭華當時利用喚天玉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傳達給了霍納海。
“什事兒?”齊昭華好奇地問,沒想到陶力的背後居然真的有另一個人。
霍納海湊集齊昭華,輕聲說了一句什。
“這。。。”齊昭華的臉色變白,但是又恢複正常,“總體來看還不是很糟。”
“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霍納海正了正色,走回了俠客府。
齊昭華走到沐水河旁坐了下來,天空中開始降下淅瀝瀝的小雨。
齊昭華看了看,小聲的喃喃道:“後天要考試了啊。”
齊昭華的父母雙親早亡,他的爸爸在他十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死了,他的母親在他高一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也去世了,到現在齊昭華還清晰地記得,他的母親在彌留之際之際還模糊地說道:“昭華要好好學習啊,一定要考個好大學,媽在天上會很開心的。”話沒說完,就去世了。
齊昭華趴在母親的病床上,淚流滿麵,他站在原地看著護士用潔白的布蓋住自己母親的臉,一步步地被推進太平間。
齊昭華回憶至此,臉上不斷有滾燙的水滴進土地中。
他清晰地記得,自從他的母親走後,他變得沉默寡言,與同學間的交流也越來越少,每一次考試他都無比地重視,對於他來說,每一次考試都是為了他的母親。
最後一次考試,齊昭華終於滿足了自己的願望,他拿到了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人生的第一筆獎學金。
剛拿到這一筆獎學金,齊昭華就去買了一瓶老酒,一支名貴的鮮花,回到了家鄉的小湖旁。
小湖的中心是一座坍塌了的已經看不出身份的雕像。湖邊有兩個小土包,這埋葬著他的父母親。
齊昭華打開白酒,喝了一口,全部倒入地,他將鮮花放在了地上,無言地看著他們。
他的父親生前最喜歡喝酒,但是從來沒有喝過好酒。他的母親最喜歡這種鮮花,但是每次都隻能在花店外駐足欣賞。
“爸,媽,孩兒考上清華了,孩兒,孩兒沒有辜負你們的希望!”齊昭華跪在地上,三叩首。
自從母親去世,自己就一直由鄰居和好友照顧,所以他從來沒有對社會懷恨在心,而是加倍努力學習。他的第一筆獎學金,一半用來置辦大學所需要的費用,剩下的一些用來祭奠父母,存了一部分,剩下的全部捐給了希望工程。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齊昭華可以說一直都是一個浪子,而浪子回頭之時,是他母親去世前的那一刻,那一聲叮囑,永生難忘。
齊昭華捶打著地麵,淚水不斷地向下滴。
這個世界的齊昭華的父母還活著,他決定找一天去看看他們,盡一下自己從來沒有機會盡的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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