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這才進到後院,人距離門口都還有段距離,就聽到了酒壇子碎裂的聲音,還有酒味以及夾雜著盧淩風要酒的聲音。
人真的頹了?
不會這經受不住打擊吧?那陸仝也不過是暫時性的解了他的兵權,又不是降職,不會吧?
越是走近就越能聽得清楚,還夾雜著盧淩風吼叫的聲音。
這酒味也越發濃重,不知道是不是近來天氣漸漸暖和,還是說江雪對氣味敏銳的很,她還聞到了些許酸臭的味道。
叫江雪嫌棄的皺了一下眉頭,皺了一下鼻頭:“大寒小寒,把門給我踹開,本郡主倒是要看看,這盧淩風現在是個什鬼樣子?”
“是,郡主。”
大寒小寒雖生來力大,但是經過係統訓練的,因而力道的掌控很好。
一腳上去。
門應聲而開。
發出‘砰咚’的一聲。
讓正在叫嚷著找酒要酒的盧淩風立刻抬頭,他此時人已經醉的有點暈乎,反應很是慢,“誰?敢踹本將的大門,不想活了。郭莊!”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金吾衛中郎將盧淩風嗎?怎孤高矜傲的世家公子和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這兩個形象都滿足不了你,該做邋邋遢的爛酒鬼了。”江雪人都還沒進去,就先對著來了一波嘲諷,“……盧淩風,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真是把你們範陽盧氏的風骨丟的精光。”
“你胡說。”盧淩風這種世家公子,一牽扯到家族問題,尤其是他們很看重的家風,那是暈乎的腦袋也清醒兩分,立刻反駁說道。
甚至還要站起身來,隻是他喝了兩日的酒,身上早已乏力,壓根就沒站起來,反倒是又趴了回去。
這樣子叫剛好走到房間的江雪幾人看了個正著。
郭莊捂臉,他覺得等中郎將酒醒後,必定後悔的不行,尤其是他如今出糗的樣子。
讓他最看不順眼的兩人,長寧郡主和狄公弟子蘇無名,給看到。
進去後,
江雪是真的嫌棄,滿屋子的酒味就不提了,他這少數有兩三日未曾出門也未曾洗漱過,因而屋子還夾雜著酸臭的味道,幾個味道相互交錯在一起,形成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總之很難聞。
“大寒小寒。”這輩子從出生就沒受過苦的江雪,自然不會給自己找罪受,當即就喊了一聲,
大寒小寒一聽立刻就明白,應了一聲,便開始行動。
哦,不是打人,更不會幫著收拾房間。
而是朝著盧淩風而去。
要把人給拎出去,
“你們是誰?要做什?”不知道是小動物的直覺發作還是其他,反正盧淩風的醉酒似乎又清醒兩分,開口問道。
大寒小寒沒回答,直接動手,要去拽盧淩風的衣領。
盧淩風當然不可能站著不動,他雖然武藝高強,但大寒小寒也都不差,又是二對一,兩招未過,便被抓住了命脈,被噙住。
而後被小寒反拽著雙手,把人連拽帶推的拉到了院子。
大寒則十分默契的已經把一壺已經涼掉的茶水,潑到盧淩風的臉上。
“盧淩風,眼下可酒醒了。”江雪對大寒小寒點頭,示意她們回來。
盧淩風先前就清醒了一些,被大寒的一壺冷茶潑臉上,醉意一下是醒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也在看到江雪的臉後醒了。
“郡主。”
“盧淩風拜見郡主。”
江雪看著行禮都帶了些歪扭的盧淩風,轉動著手中的金絲絞鐲,“呦,酒醒了嗎?若是未醒的話,我可以讓大寒小寒送你到池子再清醒清醒。”
“回郡主的話,臣下酒醒了。”甭管盧淩風此時心是個什想法,但麵上卻還是乖乖的回答江雪的話,“不知郡主蒞臨,可是有什話要吩咐?”
長寧郡主怎來了?
江雪笑道:“我沒什吩咐,隻是聽說你在家喝酒頹廢,想著那樣子一定很有趣,剛巧,我閑著沒什事,就想過來看看你的笑話。嘖,別說,你這鬼樣子,果然沒讓人失望,不枉費我特意跑這一趟。”
盧淩風:……
牙根險些就要被他給咬碎。
他就知道,長寧郡主過來沒什正事,果然是來看他的笑話的。
蘇無名覺得自己都聽到了盧淩風咬牙的嘎吱聲,眼中露出一絲的笑意來。
這中郎將的性子,還是這般不經激。
“郡主,既是沒什吩咐,那我……”
“誰說我沒吩咐?怎?自己曾經做了什事,你自己心不清楚嗎??”江雪立刻打斷了盧淩風的話,剛才雖然嫌棄且輕鬆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笑容露了出來,很是明媚燦爛。
隻是——
他怎覺得有點冷呢?
蘇無名往後悄悄的退了一步,看來他先前是想錯了,長寧郡主說的什特意過來開盧淩風的笑話,或許是開玩笑,但也不是他想的那樣,是要開解中郎將。
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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