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令李理欣慰的是，糾察隊不像後勤部一樣要錢，也不會要押金，反而每個月會給自己報酬，就這一點，雖然不是現錢，足以讓李理壓下去諸多不快，李理自認慢熱，風物長宜放眼量，好日子在後麵呢。

    “房子很大吧。”門衛大爺和李理嘮嗑。

    “是，這有一千畝地。”

    “沒那多，兩千零四十畝。”

    大爺抖腿的傲嬌勁頭，連李理這好脾氣都看不下去“我看比第二能量學院小。”

    “不能比，單位不同。”

    “比總督府小。”

    門衛大爺唏噓的白眉毛下麵，厚重的眼瞼中透出一縷光“小夥子，新來的？以前沒見過你。”

    “今天報道。”

    指著大樓方向，大爺說道“麵美女多吧。”

    “男女比例協調，管理不錯。”李理似模似樣評頭論足，拿出大佬水平。

    大爺顯出一絲不耐“氣溫還行？”

    “有中央空調，能量石動力，製冷很快，剛按下去，就涼颼颼。”

    大爺強行壓抑著“濕度呢？”

    “什濕度？大爺研究真多。麵一點不悶，雖然進門有噴泉，說明大樓通風很好。”

    門衛大爺如同爆發的火藥，吹胡子瞪眼，麵目猙獰“麵那好，你還來門衛室占我們的凳子，擠我們的位置，快滾。”

    “可是我沒有位置啊。”

    “沒位置找領導，少來保衛處瞎摻和，明確告訴你告訴你，編製不夠。”

    麵對“掃地僧”似的老大爺，李理不敢多言，隻得屁滾尿流。李理出來後和大爺聊天打屁說著玩，麵沒有安排位置卻是真的，不知道是艾靚蓄意報複，還是慣例。李理趁人不注意打聽小道消息，說是報複，因為慣例是有的，李理查條例，按規定卻是沒有的。艾靚公事公辦的結果就是沒有，李理欲哭無淚，自己當初隨她安排就好了，多嘴。

    艾靚一般給新人安排一個師父，跟著出任務。為了防止拉幫結派，師徒關係在工作明麵上是禁止的，隻是實際操作的時候，為了管理方便，會給各隊長一定的自由度。而按照新手的流程，辦公室呆一個月，才能出附近任務，任務出過一個月，評價合格才能正常獨立行動。

    既然李理已經要求公私分明，艾靚也不好“勉強”，於是李理就一度單著了，連辦公桌都沒有，難道站在辦公室？嗯，或許是個好辦法。

    於是，連續幾天，總有一個新人站在艾靚辦公室門口，對來往的人視而不見，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隻有艾靚出來時，突然展現甜到發膩的笑容，然後就目送離開。

    閑言碎語很快傳遍大樓，新人是艾靚的仰慕者，為了艾靚放棄了能量學院深造的機會，義無反顧加入了糾察隊，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就此誕生。

    “生是隊長的人，死是隊長的死人。”李理在閑言碎語下，反倒來勁了，麵對艾靚口號喊得震天響。

    “一邊去。”艾靚拍開李理，在李理的手碰上辦公室門把手之前。

    “為隊長服務。”立了個軍姿，腳下踩的砰砰響。

    “滾。”“砰”的一聲，門關上了。李理站在門外偷笑，看誰熬得過誰？

    艾靚坐上椅子，雙手搭在桌上覺得不舒服，又放在椅子扶手上，還是不順心，又放在桌上，往後拖了點，隻有手腕靠著。還是之前的海綿墊子，軟乎透氣，還是以前的沉木桌子，厚實穩重，但是總覺得不對，不像以前一樣舒適了。

    李理的模樣總浮現在艾靚眼前，如同臭蟲一樣，本體不見了，味道還在。說道臭蟲，艾靚似乎聞到一股味。沒來得及細細查探，辦公室電話響了。

    “隊長，跟丟了。”艾靚拿起電話，聽出是隊的萬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