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要收拾的東西其實並不多,除了隨身攜帶的鑰匙和大鎖,隻有一個酒壺,一枚買命錢,還有當初老龜主人送他的那塊鐵片。
葫蘆是胡一一送的,麵裝滿了美酒。楊凡原本是不喝酒的,可是漸漸的也喜歡上了那種感覺。買命錢一直沒用過,最好也一直用不到。至於那塊鐵片,楊凡至今沒搞懂有什作用。
楊凡已經不是那個修仙白了,可是無論他如何嚐試,滴血認主,注入真遠,甚至用火燒,用刀砍,鐵片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除了結實一點,鐵片就是普通的鐵片。
原本楊凡是不打算帶上黑的,可是黑吵吵著要去。狗子向來不聽話,楊凡就算撇下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狗子偷偷跟上來。
時隔大半年,楊凡還是第一次踏出大衍道宗的山門。看著眼前廣闊無垠的地,楊凡突然生出了壯誌淩雲的豪邁。
修仙者趕路自然不會和凡人一般用腳走,空中有道道流光劃過,或者是法寶,或者是修仙者飛遁地的法術光芒。再不濟,也是騎著各種珍禽異獸。
楊凡不會飛,於是他將目光轉到了黑身上。於是,黑抱著骨頭,楊凡騎著黑。終於,他終於如願以償體驗了一把在上飛的感覺。現在看來,帶上黑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修仙界的氣候沒法用常理判斷,離開大衍道宗的時候還是豔陽高照,氣候宜饒暖春氣。沒過多久,便成了白雪皚皚的銀裝素裹。一路走來,楊凡經曆了一年四季不停的景色。好在修仙者體質強悍,尋常的氣候變化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卞墨白一言不發,埋頭趕路。楊凡雖然好奇,但也沒問到底要去什地方。趕路的時間一共花了三,終於,卞墨白在一個看起來很是偏僻的鎮附近停下。
這,能讓我練成劍意?楊凡表示很懷疑,鎮就是修仙界最常見的普通鎮,鎮民們雖然有修為在身,但是大多也就是養元境,連進入一氣境的都沒幾個。
楊凡懷疑,不用自己出手,光是黑一個就能將鎮給禍禍了。
“楊凡,你可曾為了殺人而殺人?”
楊凡愣了一下,雖然他也殺過人,但大多事出有因。單純了為了殺人而殺人,他還真沒幹過。
自古以來,殺手便是一個比較神秘的團體。他們無感情,無是非,無對錯,無信仰,隻要報酬足夠,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平民百姓,都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刺影門,便是修仙界赫赫有名培養殺手的門派。雖殺人無數,行事詭異,但偏偏,刺影門並沒有被列為魔教門派。因為刺影門雖然殺人,但從來不主動去做什傷害理之事。在別人眼,殺手,僅僅隻是工具罷了。
既然是工具,那就沒有對錯。因為工具沒有思想,即便真的有錯,也是那些使用工具的人。
刺影門的存在並不是什秘密,就連三大門,也默認了刺影門的存在。畢竟就算是名門正派,好多不光彩的事情也不方便出手,這個時候,就需要一把趁手的工具。
刺影門門主是一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中年人,光從表麵上來看,很難將他與殺手聯係到一起。
一塊血色的令牌,一杆細長的狼毫筆。令牌是閻王令,毛筆是判官筆。
卞無常心翼翼的在令牌上寫著什,鮮紅的字跡如血,緩緩勾畫出一個又一個姓名。隻要被寫到閻王令上,便會受到刺影門無窮無盡的追殺,不死不休。
“大人,任務失敗了。”
一個身披黑袍,潛藏在陰暗中的黑影出現在卞無常身邊。卞無常見怪不怪,伸手接過黑影遞來的一塊令牌。令牌染血,殺手也是人,也會死。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坐以待斃,令牌被送回來,那就意味著任務失敗。
“這已經是第幾個了?”
“大人,第七個了。”
卞無常不動神色,將令牌掛在一個架子上。包括這一塊令牌,架子上總共掛了三塊。
“過幾日將這幾塊令牌送到地隱堂,若是還完成不了,那就交給誅吧。”
誅,刺影堂比較神秘的一個團體。若普通的殺手隻是工具的話,那一旦擁有誅之名,那便算是真正成為了刺影門的人。
成為誅的條件很簡單,同時也很苛刻。成功完成一百次任務,便可獲得誅之名。至於那些沒有完成的,殺手任務一旦失敗,結果隻有一個。
刺影門一向不接沒有把握的任務,但既然接了,不死不休。從來沒聽過那個殺手放棄任務,也從來沒有聽哪個殺手任務失敗了還能活下來。
“這……”
黑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顧慮了出來。
“大人,誅榜現在在位五十九人,其中四十三人有任務在身。剩餘的十六人中,有七人不符合標準,剩下的九人,我怕接不下這些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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