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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哪？

    江歸尋慢慢靠近她，卻在咫尺之遙時，清言向上飛起，坐在那神樹上打量著樹下的男人。

    喜服隨著紅綢帶飄揚著，金色鳳冠被吹得叮當作響。江歸尋抬頭，正對著清言欣喜的眼神。

    她問，“玉君是來娶我的嗎？”

    玉君？清言現在是不認識他了嗎？江歸尋生怕她會從樹上摔下來，隻能點頭稱是。

    瞧他點頭，清言終露出了笑容，，將撐在樹枝上的手一鬆，趁他不備時跳了下來。

    江歸尋還沒來得及反應，立馬衝了上去，感覺到自己身上被重重壓垮，自己在接到清言時下意識的緊緊抱住她。

    他開始控製不了自己的意識，問她，“你本該在濁玉宮等著的，為何會在合歡樹？”

    聶清言落入他的懷，起來時仍坐在他的腰上，讓江歸尋腰癢癢的，卻又動彈不得。

    她玩弄著他的頭發，輕笑道，“看你會不會來尋我。”

    如此曖昧的動作隻讓江歸尋覺得心跳加速，緊張地說道，“我，我這不來尋你了嗎？”

    聶清言開始抓著他的衣服，漸漸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你傷我故友，害我師娘，騙我感情，你也有膽來尋我。”

    雖舉止曖昧，言語中卻帶著幾分疏離，“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什意思？

    玉君鬆開她逐漸抓緊的衣服，推她在旁邊，拍了拍塵土後站起，清冷的道，“提燈，仙魔有別，我是為你好。”

    江歸尋都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自己的身體卻從在這開始便不受自己的控製，言語與舉止也都不是他自己能說出的、能做出的。

    聶清言也慢慢站起，摘下頭上的鳳冠，萬千發絲散出隨風吹起著。

    猛地將鳳冠摔在了地上，鳳冠上的寶石被摔出，隨即被摔的粉碎。

    她的眼角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為我好？這便是為我好？！”

    玉君也沒被她這激動的情緒所驚嚇，一臉平靜，“是。”

    她忽然朝天大笑，笑中帶淚，笑聲盡是淒涼，“你不愛我，為何要娶我…”

    還沒等著他回答，她又繼續埋怨著，“你早已與那聶玲瓏同床共枕，還要接著與我歡愛？”

    他隻覺心中刀絞，喉嚨一股腥甜像要噴出，卻仍強忍著不適，“提燈，不要胡鬧。”

    玉君為何不解釋？江歸尋好想衝出這人的身體，去擦幹她的眼淚，去好好安慰她。可他不能。

    清言的手中拿出一把剪刀來，那剪刀不同於普通的剪刀，白色的柄與刀刃，刀刃上還刻著兩個字。

    那兩個字江歸尋並沒有看清楚，隻見清言用刀割自己的手腕，刀刃上殘留著她的血，而伸出手來，兩人的紅線又若隱若現。

    她果斷地剪斷紅線，隨即將剪刀扔在了地上。

    江歸尋低頭，終是看清了那兩個字。

    “斷情”

    隨即，聶清言也逐漸在自己麵前變得透明，怒火攻心，喉嚨中一股腥熱，終是吐出鮮血來。

    他痛苦地按著自己的心髒，腿腳根本沒有力氣，跪在地上，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