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琬此刻並不在冰雪閣之中,她正在冰雪閣一處藥園之中。
這一處藥園位於北寒州的南部,同冰雪閣的山門一南一北,這種植的一些靈藥對於溫度的要求更高一些,冰雪閣的山門無法培育。
冰雪閣是北寒州的扛鼎者,自然的,北寒州一些洞天福地也在冰雪閣的控製之內。
北寒州因為溫度的原因,這的人口稀少,也因為如此,北寒州修行宗門並不算太多,除了冰雪閣之外,拿的出手的就更少了。
這一刻,感受到山門那邊的兩股洞玄境氣息,她那略顯高冷的臉龐瞬間被憤怒所取代,一聲怒喝道:“星辰劍宗的餘孽,你這是找死,竟然趕來北寒州放肆。”
在上官靜琬看來,若非紅衣搗亂的話,恐怕餘白早就被她殺死了。就算如此,餘白也如同過街老鼠一般躲藏了起來,根本不敢現身。
東靈州之中,紅衣有意配合之下,她很難尋找到機會,故而她退了回來。
退回來不代表這件事就結束了,冰雪閣、西禪寺、酆都正在就此事磋商,準備傾巢而出,將東靈州封鎖,殺死餘白。
可她上官靜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邊還沒有出手,星辰劍宗的餘孽反倒是殺上門來,真當自己是紅衣不成。
紅衣有威脅他們的底氣,並不僅僅是因為紅衣自身天賦卓絕、實力非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身上擁有那個人給她的一些底牌,作為九州,唯一踏入那個神秘境界的存在,哪怕隻是曇花一現,他的底牌也同樣讓人心懷畏懼。
上官靜琬勃然大怒,周邊的冰雪閣主事們,噤如寒蟬,低垂下了腦袋。
不過他們內心卻是一片震驚,從自家話語來看,星辰劍宗那名洞玄境高手來了,對方既然趕來,恐怕必然有所倚仗,她們心中不由升起了憂慮。
“既然你要來送死,那就葬在北寒州吧!”
上官靜琬一聲冷哼,身形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這星辰劍宗的餘孽實在太過囂張,不躲在東靈州等死,竟然敢來我們冰雪閣,看來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對方既然趕來,是不是有所倚仗?會不會想要托掌門或者老祖下水,要知道這個境界,若是真的發起瘋來,恐怕很可怕!”
“啊!應該不會吧!老祖是什人,恐怕隻比儒家聖人夫子更晚一些,不是一般的洞玄境可比,再說了,掌門十多萬載之前就是洞玄境了,這星辰劍宗的餘孽不過新晉洞玄境,如何能夠相提並論。”
“哎,老祖、掌門出手,想來不會有什問題,我們安心做我們的事。”
……
待上官靜琬離開之後,這處藥園的管事們,不由嘰嘰咋咋交談了起來,哪怕他們出身冰雪閣,可對於她們而言,洞玄境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冰雪閣,山門。
“億萬星辰,垂落如柱。”
蒼穹之上,億萬星辰垂落,億萬道星光如劍,朝著整個冰雪閣而去。
這一刻,冰雪閣如同置身星海之間,這一瞬,漫天星辰如同極光一般,可這美麗之下,隱藏的是無窮無盡的殺機。
餘白這一次來,自然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殺死上官燕、上官靜琬兩人,不能,那讓冰雪閣受創,也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餘白這一次的攻擊不僅僅是針對上官燕,更是針對冰雪閣所有人。
“找死!”
上官燕大怒,這種近乎無差別的攻擊,無疑是充滿危險的,麵對這樣的攻勢,恐怕也隻有宗門內那些天人境修士有機會活下來,其餘哪怕是龍虎境也活不成。
上官燕自然不是吃素的,這一瞬,蒼穹之上,無數的雪花翻飛,這些雪花飄飄搖搖朝著這漫天星光而去。
“殺!”
餘白一聲大喝。
“轟隆!轟隆!”
這一瞬,橫亙在北寒州最北部這條巨大的山脈在震動著,無數的山峰在轟然倒塌著,至於建立在這座巨大山脈之上的冰雪閣,同樣有大量的建築物在轟然倒塌。
“啊!”
“救命!”
“我不要死,救救我!”
……
保護總是比破壞要來得艱難,上官燕沒有絲毫保留,動用了所有的實力,可冰雪閣的人不在少數,漫天星光垂落,依舊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冰雪閣開始死人了,特別是實力低微的一些門下弟子,別說漫天星光了,恐怕那些崩裂的山巒都難以招架。
“星辰劍宗的餘孽,找死!”
上官靜琬到了,她含怒一掌朝著餘白拍去,這一瞬,這天地之間,似乎被一股寒冷到極限的冰冷所籠罩。
“星辰如海。”
餘白對此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伴隨著他一聲輕喝,漫天星辰影映在他的周身,化為一片星海。
“狂妄之徒!”
上官燕這時候同上官靜琬呈掎角之勢,冷冷的盯著餘白。
冰雪閣的弟子死了一些,不過不要緊,真正核心的弟子,剛剛都被她所庇護,並沒有出現死傷。
“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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