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到底回來了沒有!”
獄吏像看瘋子一般看著損廿。“哎呦,您可別喊了,一天問百八十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說的先帝已經仙逝了,昨兒個剛剛服的國喪。”言罷,獄吏轉身就走,生怕染上晦氣。
“真是的,讓我看管什人不好,偏來管這個瘋子,吵死人了。”
滿身是傷的損廿緩緩靠回了籠壁,閉了閉眼。
“已經是第十五日”
青銅籠壁冰涼滲骨,損廿重新坐起,調息施法,想要繼續探尋女君的氣息。
十五日,他每隔一個時辰便會用法術感應女君的氣息,從來未果。
這一次也同樣。
他感受著青銅籠壁傳來的涼意,心下一片冰涼。他不敢想,那個從死人堆把他刨出來的人,是不是已經和所有人說的一樣,隕滅了。
監獄用的是青銅石料,是他和她一同商量出來的,青銅不受法術影響,用來防止有人用逃跑。
那時候,他還是她座下的廿將軍。
而如今……
他不是想要她救她。
是想要她活著。
損廿扶著籠壁一點點直起身子,從五日前,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入獄,被關押在隔絕法術的青銅牢籠中,懸於半空,輔四蛇看管,以破荊鞭抽傷神體,紫電直劈神魂。
有人要他死。
他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那個人要的不僅僅是他死,更是女帝死。
他是女帝的心腹,也是那個人最大的威脅。但他不明白,到底是誰,布了這般大的局,想要將他們一個個趕盡殺絕。
損廿艱難的站立著,他身上有太多傷口。
“噗——”一口鮮血噴出,損廿猛然倒下。
閉眼之前,他仿佛瞧見了,那個他擔憂至極的人就站在他眼前,輕聲對他講“損廿,我來了。”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隻模糊記得。鐵窗外流入的餘暉將瑰麗的色澤攏在她身上,眸光流轉,如同揉碎的無垠海。
*
珠鳳是個狼人。
瞧著青銅牢籠中體無完膚的損廿吐血倒地,阮戲時一臉糾結。
從係統給予的信息中,她知道,麵前這個被嚴刑拷打到體無完膚的清秀小白臉就是原主的心腹,曾經的丹丘大將軍。
他的父母都在原主登基前的丹丘內亂死去了,在原主救活損廿後,他們相互扶持到今。
但在她第十次劈籠失敗後,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牢籠好像不受五行法術的影響,若想救出損廿,隻能徒手硬來。
情急之下,她在心呼喚係統千萬遍,但熱情似火是它,冷漠如冰也是它,方才還激動地一直在指揮她的係統這會兒卻裝聾作啞,對她請求支援的傳呼置之不理。
她被坑了。
阮戲時看了看自己白嫩小手,心中頗為糾結。她沒那冷血,看著一個遍體鱗傷的人昏倒在自己眼前還無動於衷,但她從小到大受過最重的傷不過是被鐵皮劃傷小腿,她看了看眼前這個遍布鐵刺還帶電的籠子……真的很虛。
剛剛,她在係統的幫助下成功的來到蛇獄,為了將牢外的人全部打昏過去,牢中的蛇群閉眼殺幹淨,廢了不少時間。
阮戲時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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