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蓮卻與別處的蓮花極為不同。
此間白蓮,瓣若鳳羽,花莖火紅,瞧著好似白鳳涅火落舞,株株碩大飽滿,清氣盎然。
這怎會有鳳兮蓮?
沿峙神尊委實厲害,阮戲時挑眉讚歎。
能認出鳳兮蓮還是因為此花實在特殊,在中,此花乃丹丘國花,花開若鳳舞。
而且鳳兮蓮雖是國花卻極其稀少,就算在丹丘,若想找到一株恰開的蓮花,除了運氣,也隻能是運氣。
而現下,猛的瞧見一大片在幾乎滅絕的鳳兮蓮如野花般爛漫在她眼前,阮戲時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走近,看著成片白蓮開的極美,伸出手想要用自己的木係法術助其生長,但她剛剛釋放出一點靈氣,整個水泊卻像是黑洞一般迅速的將其吸了個幹淨。
奇怪,阮戲時皺了皺眉,細看之下,發現這片水泊竟是大有乾坤。
她飛身落至湖心亭,俯身探了探。
這個湖泊上浮著淡淡的白霧,她輕輕觸碰,卻發現這些白霧會如同水麵一般向四周蕩漾而去,阮戲時後知後覺,這白霧應是靈氣霧化而致。
看這模樣,此處怕是凝聚了歸墟上乘大半的靈氣,若想要做到這一步,她用自己沒少看仙俠文的腦袋想了想,這約摸是個陣法。
原來,神尊和她是同道中人,都愛養花,更愛以靈養花……瞬間,阮戲時從心底拉近了自己同謝沿峙的距離。
既然是陣法,那必有陣眼。
阮戲時閉上眼,將周身神力緩緩放出,感應這空氣中細小的變端。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轉頭看向湖泊對岸山壁旁的一間竹室。
是這了。
這竹屋被疊嶂的碧鬆掩隱,若不仔細瞧,很難分辨,即使站在湖心亭,也僅約摸著瞧見簷角的青鈴鐺。
況她的神力未近竹屋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如此隱蔽之所,就算不是陣眼,也有的稀奇瞧。
阮戲時來了興致。
稀奇熱鬧這種東西,她一向來者不拒。
一近竹屋,阮戲時便發覺屋有人,叮叮咚咚似是茶皿相碰。
她抬頭瞧了瞧簷下木匾上‘茶寮’二字,鐵畫銀鉤的金錯刀字體瞧著頗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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