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參謀長，他回國了嗎？”聽到穆正林提起“姑獲”，趙飛便知道是南境司的參謀長楊北炎。

    “是的。他乘搭的班機下午降落到白雲機場。”穆正林道，“給他點時間倒時差，晚上我們再討論吧。”

    聽說楊北炎被派到美國去調查關於黃啟教授的事。雖然趙飛感覺到楊北炎對他這位“空降兵”一直不怎友好，可這並不妨礙趙飛對於這位參謀長能力的認可。知道楊北炎正要回國，肯定會帶回一些重要的情報，到時候再綜合起來進行研判的話，或許能更有力地支撐起他的那份分析情報也說不定；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等待了。

    “還要等到晚上？我還是覺得司長應該現在就作出決斷，那樣我們還能多一個白天來進行準備。”

    穆正林沒有回答，低頭不語。

    “好。那我先回學院了。”也不管穆正林答不城應，趙飛擺了擺手，便離開了辦公室，一刻都沒有停留。

    雖然嚴東良那一脈的人算是栽了，但學院肯定還有其他隱藏的真命王朝奸細，趙飛早一分鍾回去，也許就能早一分鍾把他們揪出來。回想起來，那個研究生周港需要重點關注，雖然不知道他是真命王朝的正式成員，還是被嚴東良忽悠的替罪羊，隻要與真命王朝的人有所聯係，就有可能順藤摸瓜，找到上遊。

    望著趙飛的離去，再認真地看了一遍趙飛所遞交上來的那份分析情報，穆正林也是感到一陣心驚。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采納這份未經核實的情報，但是穆正林的內心，卻反而更容易相信趙飛的分析。

    沒錯，穆正林與趙飛認識的時間不長，甚至還在一些問題上有著不小的分岐，但穆正林還是相當地信任著趙飛－－應該說，穆正林更信任總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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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接到趙飛的調令的時候，穆正林與總局長有過一翻通話。

    “這個趙飛才17歲，修為還是黑鐵，靠得住嗎？”看到趙飛的資料之後，穆正林也跟其他人一樣甚為懷疑。

    “……”電話另一頭的總局長笑了起來，似乎早料到穆正林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個少年絕非池中之物，小看他的人都會吃大虧的。”

    “嗯。我會信任他的，因為我聽得出來局長您也很信任他。”

    “你這想就對了。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試圖用一般的禦下手段來與他相處。趙飛是一頭猛虎、一隻孤狼，把他圈養起來隻會咬傷你自己；給他足夠的自由，他會成為最出色的獵犬。”

    “局長，能說得簡單點嗎？”

    “給他一個目標，不要幹涉他怎做，他會很好地幫你完成的。”

    “我知道了。”

    “還有，這家夥雖然外表冷漠，但內心其實比任何人都驕傲。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尋找別人的幫助，一旦遇到他求援時，能幫到他的就盡管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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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與總局長之間那段簡短的通話，已在一個多月之前，可穆正林有種錯覺，似乎就發生在昨天似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或許這就是總局長話中的核心之所在。

    雖然未經核實，但是，暫時就相信你這份分析情報吧。

    想到這，穆正林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台電話機的話筒。電話機上並沒有一般的數字鍵，隻是一排並列的按紐。穆正林按下了其中一個按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