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決戰之前!(下)
而現在,宗白衣竟然拜托隊員們一定要贏,這說明.這位一向勇往直前的隊長對這末日之戰沒有把握。
至少在他看來,想要取得勝利還是很難的。
沒錯,那是末日之戰啊。
聖女·索菲亞離開了作戰指揮中心的圓形長桌,出來透氣。
剛剛出來,卻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旁邊不遠處。
聯邦幕僚長·梅琳達·薩曼莎。
對方似乎也是發現了她,兩個女人心照不宣般地同時露出了笑容,衝著對方微微頷首。
五牛長老中的白牛長老,還有紅牛長老。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兩個女人已經是南部落的最高領導,畢竟莫測已經去了,而烏牛祭祀也不在,五牛長老中地位最高資格最老的兩人正是她們兩個。
又因為紅牛長老·梅琳達·薩曼莎工作的特殊性,史詩與對方雖然在線上交流過無數次,在線下卻是幾乎沒見過麵。
此時見到真人,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梅琳達·薩曼莎保持著應有的警惕,似乎想要走過來與史詩見麵,卻又沒有邁開步子,在評估眼前的風險——可能會被聯邦的人或者其他人發現,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史詩看他這幅樣子,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明日就是末日之戰了,沒必要再有什擔心。”
梅琳達·薩曼莎聞言一愣,立刻明白了過來.對啊,明日都是末日之戰了,所謂的身份還有那重要嗎?還有,此時大家都是末日委員會的一員,同屬共抗月魔的組織,是戰友與同伴的身份,相互見麵交談幾句並不是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梅琳達隨即釋然了。
她臉上露出了笑容,走到了史詩的麵前,友好地伸出了一隻手:
“見過女生。”
史詩也是笑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幕僚長大人。”
兩隻手分開,梅琳達感覺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後卻是梗在了喉嚨,無法開口。
史詩緩緩地歎了口氣,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作為南部落的最高密探,一個人孤身在聯邦臥底,過的日子可想而知。
梅琳達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看著史詩。
史詩再次歎了口氣,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
“若是明日.我們都能活下來,你還是回來吧,回我們的家鄉。”
“你願意回來嗎?”
梅琳達·薩曼莎凝望著史詩,不知道對方為什會這說。
史詩看了看遠處靜坐的,密密麻麻的契約者:“他雖然不在了,但是南方行省也發展起來了,我們用不著再讓你一個人孤身在聯邦受苦了。”
“回來吧,大家在一起。”
梅琳達抿了抿嘴唇,語氣沉重地說道:“好!”
“我早就想回去了。”
“終於.”
說著,眼角的淚水卻是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史詩還以為自己道出了梅琳達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導致對方情緒有了波動,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卻不料梅琳達·薩曼莎轉而開口問道:
“他,真的不在了嗎?”
史詩回過神兒來,重重地點了點頭:“是的,他不在了。”
其實,莫測還是有一抹殘魂在的。
但是,他終究還是不在了啊,史詩沒法給梅琳達解釋莫測此時的狀態。
梅琳達·薩曼莎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終於能夠回家了。”
“可是,他卻不在了。”
史詩感覺自己似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
梅琳達臉上掛著淚珠,轉頭看向了史詩:“姐姐,他已經不在了,我跟您實話實說了吧。”
“我真的很羨慕你,羨慕你是他的女人,至少,你做過他的女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史詩心中一驚,張大了嘴巴。
這是表白?
莫測不在了,不用擔心她是莫測名義上的妻子了,明日就是末日之戰了,她也也不用擔心什聯邦了,這才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心話和史詩訴說。
等等史詩表情有些古怪。
莫測還是有一抹殘魂在的,同樣有意識體分身在她的體內,也就是說,莫測能夠知道她的一切,包括眼前正在進行的對話。
梅琳達·薩曼莎卻不知道莫測能聽到。
微微歎了口氣,梅琳達像是自己平複了一下情緒,這才轉而苦笑道:
“對不起,姐姐,這些話不應該和您說的,畢竟.您是他的妻子。但是,我卻沒辦法把這些話憋在心。和您說這些事情,也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就當就當是我無奈下的傾訴吧。”
史詩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梅琳達抿了抿嘴唇:“在他身在倆那不過你的這段時間,我們一起共事,我.我才發現我竟然逐漸喜歡上了他,這.這件事怪我,是我對他有了感情,嗯.他或許並不知道吧。”
他都聽到了.史詩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喊。
梅琳達·薩曼莎吸了口氣,語氣變得平緩而又平靜:
“是的,怪我或許是這多年一人孤身在聯邦吧,我.您知道的,我這樣的人,這樣的環境,是無法擁有婚姻和愛情的,畢竟周圍都是聯邦的人。”
“莫莫測,他是我們的人啊,或許正是因為可以無條件地信任他,我對他的感情.像是無法抑製一般在瘋狂地生長,我.我已經三十多歲了,終於遇到一個能信任而且值得托付的男人,自然無法控製自己,無法不愛上那個人。”
“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他已經有了你,但是即便這樣,我還是無法控製我自己,,姐姐,在他離開聯邦的那段日子,我真的很想直接回到南部落,從您的手把他搶走呢。”
“我可以請求祭祀大人出關,讓祭祀大人做主,讓我.讓我和您一同.嫁給他。”
史詩覺得自己此時似乎失去了語言能力,眼神呆滯地看著梅琳達·薩曼莎,看著這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卻也陌生無比的紅牛長老。
史詩的大腦急速思考,這才勉強說道:
“他已經不在了。”
“就算是我.我.”
梅琳達·薩曼莎不等她說完,便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不應該和您說這些的,畢竟他走了,您才是最傷心的人,也是最應該傷心的人,但是.我又忍不住要和您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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