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凝露。
街邊的影子昏暗的月光無限拉長,讓兩個黑衣的男人完全沒入其中。
他們的右耳上麵都別著一個藍牙耳機,正在閃爍的亮光表示這正在通話中。
琴酒的聲音在麵傳來:“到地點了。”
“是,琴酒大人。我們隨時準備進入,將Sherry帶回來。”黑衣人中略高一點的沉聲答道。
這是在澀穀區的的東側臨海地點,沿海有一座小香山,海拔不高卻人煙稀少。
在山上有一個木屋,據說組織的那個叛徒Sherry一直藏在麵。
這是貝爾摩德帶來的信息。
琴酒在另一個山腰處用望遠鏡看著那個木屋,在夜幕下屋內的點點燈光猶如奈何橋邊的幽燈。
Sherry,讓你活了這久,是時候收下你的人頭了。
宮野誌保服用了涼水澈托安室透帶來的解毒劑,這是比之前那顆劇痛版解毒劑更溫和的改良版。她服用過後隻是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便恢複了成人形態。
這枚藥的保持效果要比先前大大縮水,僅僅隻能保持十五小時。
但這些時間,也足夠了。
宮野誌保知道涼水澈給自己這三枚藥是什意思。
她也知道,自己將會重新回到組織。
在逃離組織之後的每一天,她都生活在黑暗的恐懼當中,仿佛從未離開過自己的身邊,每一步都有可能踏進那痛苦的深淵之中。
江戶川每次都說,這是她的命運。
是她一輩子也無法擺脫的陰影。
那,這一次。
宮野誌保選擇了不再逃避,像姐姐那樣、像和她一樣出身組織實驗室的那個女人那樣……
她將正麵直視自己的命運。
琴酒在遠處看著屋子發生的一切,宮野誌保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圖,便跟著兩個黑衣人走出了木屋。
他以為宮野誌保這是一種放棄抵抗,麵對死亡的妥協。
殊不知也在紅方的計劃之中。
“朗姆”的電話來的恰到好處,就在琴酒準備向黑衣人們下達“殺掉Sherry”命令的時候,伏特加阻止了琴酒。
“大哥,這是朗姆來的電話。”伏特加把手的黑色手機遞過去,看到琴酒肅殺的目光,也十分無奈。“請您接一下。”
“先別殺Sherry,我有些事要問她。”安室透開著變聲器,正在駕車趕來的路上,他的身邊跟著水無憐奈。
當二人來到小香山的時候,宮野誌保的身上中了三槍,左肩、右腿、右小臂皆是傷痕累累,血奪湧而出,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而琴酒的手中握著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槍口冉冉升起的青煙代表著正進行著折磨的愉悅。
他看著攤在地上的宮野誌保,就像看著一隻瀕臨死亡的羔羊。
那森白的唇角上揚著戲謔的弧度,隻是被安室透和水無憐奈打斷,有些不爽。
安室透看著一地的血水,看著奄奄一息的宮野誌保,他蹙眉微嗆:“Gin,聽著。我要留下Sherry的性命。”
琴酒瞳孔微轉:“理由?”
安室透看著水無檢查著宮野誌保的傷勢,抬頭回了一個暫無大礙的神情,他想起涼水澈告誡自己的朗姆脾性,向來是直接命令不做解釋,便壓低的嗓音故作不耐:“我不想重複第二次,別惹我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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