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收回視線,他看向顧清璃離去的方向,眼神逐漸變冷。
許久後他才緩緩低下頭,看著手的折扇,“那位可說了什?”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有王大人幫你辯解,今日你沒去早朝這事,父皇肯定不會輕饒你。”男人拍了下桌子,埋怨道。
聽出他的不滿,宋以安冰冷的眸子透著嘲諷,看向男人的時候,也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被他這看著很不舒服,男人不自在的低頭看著自己鞋子,忍不住放慢了呼吸。
好在宋以安也沒發脾氣,隻是嘲諷道:“老五,你老子是什性子你不知道?他也就這點本事,一個隻會生氣的紙老虎罷了。”
聽到他又叫自己老五,男人急得跳腳,站起來板著臉嚴肅申明:“你可以稱呼我為五皇子,也可以叫我宋乾源,但是不能叫我老五,知道嗎?”
宋以安被他這副樣子逗樂了,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他自幼和這人相識,兩人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是合作關係,隻有在隻有兩人的情況下,他們才能互相露出本性。
笑夠了,宋以安又恢複了嚴肅,沉思道:“定北侯一家如今有些鬧騰了。”
“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顧清璃?”見他要和自己說正事了,宋乾源也恢複了一本正經。
宋以安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我會為了一個女人胡來嗎?”
宋乾源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又接著點頭。
他站起來,走到亭邊,低頭看著荷葉下的魚群,嚴肅的說:“若是以前我肯定會說不是,可最近不一樣了,你為了顧清璃可以直接和趙鬆正麵起衝突,這和以前的你不一樣。”
“哦?”宋以安淡定的整理著衣擺,抬頭看向宋乾源的時候,眼沒有一絲波瀾,仿佛他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對我有些用。”
“真的是簡單的有用嗎?”宋乾源回頭緊盯著他的雙眸,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內心。
“算了不說她了,父皇今早把定北侯叫去了禦書房,這次科考,他恐怕是要用定北侯了。”
怕他不高興,宋乾源趕緊轉移了話題,說到今日的正事上。
宋以安用扇子叩擊著石桌邊沿,沉思了一陣,說:“可找到哪些是趙慎的人了?”
他說的是外麵院子的那些人,這是一出書齋,不過主人雅致,弄得和外邊那些不一樣罷了。
宋乾源黯然搖頭,他雙手緊抓著欄杆,咬牙道:“那個老狐狸,藏得太深,不好查啊。”
“或許可以從趙鬆下手。”宋以安輕描淡寫的提議道。
“趙鬆?”宋乾源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又露出鄙夷,“就那個廢物,趙慎會告訴他?”
“他有個好母親不是嗎?”宋以安詭異的笑了起來。
宋乾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他豎起大拇指,笑道:“不愧是讓老頭子忌憚的人,你這心思,一般人還真不能猜到。”
從女人身上下手,哪怕是趙慎,恐怕都不知道他的後院已經被惦記上了。
宋以安眼迅速閃過一抹寒意,他冷笑了一聲,既然趙鬆敢得罪他護著的人,自然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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