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王妃對顧清璃的處變不驚很滿意,倒是看著紫鳶的時候,眼有些不滿。
相比較她的客氣,容德則是話帶刺:“今年多了好些姐姐,紫鳶小姐可要努力了,你這百花仙子的名頭,恐怕不保。”
顧清璃驚訝的看向容德,見她毫不掩飾對紫鳶的厭惡,而紫鳶咬著牙敢怒不敢言,看著紫鳶吃癟的樣子倒是有趣。
“往年咱們都是吟詩,咱們都有些膩味了,不若王妃加些別的?”杜若歡朝王妃恭敬行禮,笑著提議。
表麵上她是給出建議,實際也是向顧清璃賣個好,向她透露往年百花宴怎做的。
顧清璃接收到她的好意,對她微微一笑。
目光掃過紫鳶,見她正幽怨憤怒的望著自己,不禁更加疑惑,自己這才和她第一次見麵,好像沒得罪她吧。
隨後她又看向容德,見她怒瞪著紫鳶,她恍然明白。
恐怕紫鳶是畏懼容德的公主身份,敢怒不敢言,見自己和她走得近,她這才恨上了自己。
想到這,顧清璃有些哭笑不得,果然禍從天降一點都不錯。
察覺到顧清璃的目光,容德微微往她那邊靠,掩著嘴小聲和她說:“這個紫鳶仗著自己會幾首詩,眼高於頂,你不用搭理她。”
“好。”顧清璃笑著點頭。
王妃不動聲色的將在場的人都打量了一遍,才微微頷首,示意可以開始了。
一直站在王妃身後默不作聲的嬤嬤站出來,拿出一方手帕,說:“這是冰蠶絲所做,薄如蟬翼,老奴一會兒會將它拋入空中,手帕落到哪,就從哪開始。”
說罷,隻見嬤嬤腳尖輕點,一躍而起將手帕拋向空中。
微風浮動,手帕緩緩飄落,眼看著就要到紫鳶麵前,突然一陣風吹來,又將手帕往後吹,竟然最後落在了杜若歡那。
杜若歡也是一臉震驚,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拿著手帕走到正中間。
“謝王妃抬愛,若歡獻醜了。”杜若歡屈膝,低頭說:“若歡不才,今日在園中看到了一叢牡丹,便決定以牡丹為題。”
“哦?牡丹華貴,確實吸引人。”王妃笑著點頭,算是同意了。
“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杜若歡看了眼顧清璃,遲疑片刻,才說出詩句。
王妃笑容變得更大,似乎很滿意她的詩,看了她片刻,才讚賞道:“好一個賽諸花,本王妃這園中的牡丹,若歡喜歡便拿去吧。”
“若歡謝過王妃。”杜若歡喜上眉梢,語氣不免都輕快了幾分。
紫鳶不滿的站起來,瞪著杜若歡挑刺:“園中有百花,自有百種姿態,何以擔得起傾城的名頭。”
被她這一說,在場好幾位都變了臉色,紛紛低下頭,不敢在和紫鳶爭辯。
杜若歡則是咬著嘴唇,委屈的望著她,雖有怨言,卻不敢言語。
對於紫鳶的囂張跋扈,王妃似乎沒看見,閉著眼撥動著手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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