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容華睜大眼,驚恐望著杜立康鮮血淋漓的手,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而杜立康虛弱掙紮著,嘴發出嗚咽聲,他痛苦望著杜容華。
“住手!”杜容華受不了了,捂著嘴側過頭發出嘔吐聲。
宋以安麵無表情看著杜容華,開口說:“顧夫人,當初杜立康猥褻少女,被杜老爺放逐可是真的?”
“是真的。”杜容華小心看了眼杜立康,老實點頭。
“那杜立康可是這兩日才回城的?”宋以安眼眸的冷意又加重了幾分,他接著問。
搞不懂他這是什意思,杜容華有些疑惑,思索了片刻,才又點頭。
宋以安看向守在門口的宋立,對他招手說:“看來顧夫人年紀大了不記事,你來和她說說你調查到的情況。”
這話讓杜容華更加不安,她下意識看向宋立,見他竟然拿出了她熟悉的賬本,杜容華麵如死灰,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所有力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杜立康隻被放逐了半年就被杜容華接了回來,在十五年前開始接觸茗香閣,那是先夫人的產業,隨後又接手了顧家數十處家業,而在五年前……”
宋立看向杜容華,見她竟然紅了眼睛,又接著說:“杜立康所管的綠翠閣開始售賣髒貨,眾多髒貨都是當年被劫殺的那批。”
“你說杜立康是近期才回來,那顧夫人可要和本王好生解釋,幫你管理顧家商鋪的這個杜立康又是誰?”宋以安彎下腰,眼眸的寒意將杜容華包裹,冷聲問。
她被嚇得直哆嗦,杜容華用手捂著臉,哭著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都不知道。”
“是嗎?” 宋以安聲音更冷,他又是一腳踩在杜立康手上,冷漠道:“既然杜容華不願意說,那就你來說。”
杜立康咬著嘴唇,極力壓製著想哭的衝動,無意識的說:“和我沒關係,是她讓我這做的。”
“誰讓你做的。”宋以安彎下腰意有所指的看著杜容華,問。
“是……”
“夠了,小王爺這是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我要告訴老爺,老爺會為我做主的。”杜容華怒斥道,阻止杜立康繼續說。
見她還敢耍小聰明,宋以安嗤之以鼻,他站直冷眼望著杜容華,冷笑道:“那本王就等著顧成泰來給本王解釋。”
說完,他立刻背過身冷聲下命令:“顧夫人不肯配合,有很大嫌疑,將顧夫人押到牢暫時看押,等顧大人來和本王解釋。”
沒想到他真的敢關押自己,杜容華瞪著他的背影大吼道:“你有什資格這做!”
“本王敢懷疑你自然是有理有據,顧夫人不願意配合,為了防止顧夫人逃跑,也是為了顧夫人的安全著想,你在牢比較安全。”宋以安側著頭冷聲和她解釋。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將自己關起來,杜容華顧不得這是大理寺,直接站起來徑直往外麵走。
侍衛很快就將人攔住,麵無表情直視著前方,完全不在乎她的身份。
“你們好大的膽子!”杜容華用力推攘著侍衛,氣紅了臉。
可那些侍衛依舊不為所動,宋文看不下去了,給侍衛使了個眼色,很快杜容華就被帶走。
她聒噪的聲音總算消失了,宋以安眼的冷意退去,似笑非笑看著周啟年,說:“這具體要怎做,不用本王多說了吧。”
周啟年不停的點頭,討好地笑著,說:“小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把事辦妥。”
宋以安深深看了眼周啟年,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走出大理寺,宋文回頭看了眼,不放心的說:“主子,咱們真就這走了?要是周啟年把人放跑了怎辦?”
“他還沒這膽子。”宋以安輕嘲道。
想想也是,周啟年雖然是大理寺卿,可這人膽小又是個牆頭草,他不敢貿然把杜容華放走,隻會先去稟告皇上。
想通後,宋文也就不擔心了。
——
杜容華被關押在大理寺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顧府,在顧府引起了一場大/波動。
除了顧成泰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就連顧清歡也不敢馬虎,不時有書信送出顧府。
丫鬟小心翼翼為她遞上茶水,見地上又是一片狼藉,趕緊蹲下將碎片撿幹淨才悄悄退出去。
春桃拿著信走進來,彎腰在她耳邊說了句什。
顧清歡反應很大,她站起來不可置信瞪著她,低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有半句隱瞞。”春桃低著頭,語氣堅定。
見她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顧清歡有些著急了,又問:“那你可見到小侯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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