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婉婷出了清月居後,顧清璃隨即變得很嚴肅,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中。
知道她一時半會兒很難回神,小喬悄悄退出了屋子,她打算去看看謝姨娘會怎做。
琉璃抬眼偷偷看了眼小喬的動作,無聲笑了,卻也沒阻止她這做。
良久,顧清璃才歎了口氣,沉聲說:“謝家兄弟什時候能被定罪?這兩人留不得,他們恐怕會是皇後和貴妃爭奪的對象,她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琉璃讚同點頭,同時也露出急切,說:“他們被關押著,按理說證據確鑿應該治罪了才對。”
至於為什遲遲不治罪,這麵恐怕有貓膩了。
顧清璃捏著眉心,沉聲說:“你去查查是不是和那兩人有關,如果皇後要保住那兩人,就用杜容華的事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那如果是貴妃呢?”琉璃忍不住多嘴問了句。
貴妃?
顧清璃眯起眼睛露出陰險的笑容,“如果是貴妃的話,那就更好了,隻要她敢出現在人前,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
看來她已經有了主意,琉璃就放心了,老實按著她的吩咐去做。
翌日,謝家兄弟那邊有消息來了,還真如琉璃所說,三皇子出手了,他將謝家兄弟從牢放了出來,並稱他們是冤枉的。
而謝婉婷還秘密和三皇子見過一次,當晚便將顧成泰請到自己屋內。
聽完小喬的匯報,顧清璃不屑發出一聲冷笑,“真沒看出來這謝婉婷還有幾分本事,以前倒是我們小瞧她了。”
不過想想也是,能讓顧成泰每年去看他們母子幾次的人,怎可能是泛泛之輩。
她仔細琢磨了一番,才又睜開雙眸緊盯著琉璃,說:“你去一趟王府,讓小王爺想個辦法阻止三皇子,謝家兄弟必須離開皇城。”
“要是不能離開,就直接殺了。”就在琉璃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顧清璃又冷冰冰補充了一句。
這話實在讓人膽寒,琉璃驚訝看了眼顧清璃,見她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琉璃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消息離開。
“小姐,如果我們和三皇子作對的話,老爺不會放過咱們的。”小喬擔憂望著她,似乎還想勸說一番。
可顧清璃麵無表情直視著前方,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喬一陣無奈,卻也隻能聽從她的。
傍晚,夕陽比之前紅了幾分,將整個天空壓得很低,就像此刻皇城的局勢,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一晚注定是不平靜的,比如謝家兄弟,最後還是被宋以安判刑了,流放到漠北的極寒之地,讓他們在那牧羊。
最主要當晚就被送出了皇城,不能在路上逗留片刻。
翌日朝堂上。
眾人匯報完自己手頭上的事,就在公公正準備喊退朝的時候,一直當透明人的三皇子突然站了出來,指著宋以安就開始告狀:“父皇,宋以安他目無法紀草菅人命,還請父皇嚴懲。”
聽到這話皇上來了興趣,坐直身子看向三皇子,眸底透著點點興趣,問:“三兒可是知道什?快快說來,若是宋以安真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朕決不輕饒!”
看來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三皇子眼露出喜色,膽子也大了些,看向宋以安的時候眼更是露出不屑。
“現如今百姓們都在議論的謝家兄弟就是被這人下屬瞧見的,兒臣也去現場看過了,根本就不是什證據,這完全就是汙蔑,他還將那兩人流放到了漠北,心狠至極!”三皇子指著他斥道。
可這話並沒有讓皇上高興,反而他的神情變得很難看,盯著三皇子的時候目光凶狠,似乎恨不得將他的皮直接扒下來。
而宋以安則是帶著一臉痞笑望著他,眼盡是嘲諷。
見他竟然還敢這般囂張,三皇子立即瞪回去。
皇上露出失望,搖了搖頭,說:“三兒,朕以為你隻是腦子不靈活,可如今看來你還是非不分,這事朕相信以安的,這幾日你先在自己宮好生歇息幾日,讓禦醫幫你看眼睛。”
這是要對他禁足?
三皇子不可置信看向皇上,怎都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父皇,您不能聽信這人的片麵之詞,是因為他未婚妻顧清璃討厭謝家人,他們互相勾結,望父皇明鑒。”說罷,他筆直跪在地上希望皇上能繼續站在他這邊。
可聽到這話皇上卻更加生氣,他站起來怒瞪著三皇子,無形中釋放出巨大壓力,壓得三皇子有些喘不過氣。
三皇子老老實實跪著,迫於壓力他不敢抬頭,也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見他總算老實了,皇上冷漠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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