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泰察覺到老夫人求助的目光,他頂著壓力看向太後,卻又被她淩厲的目光震懾住。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杜容華有些急了。
“太後,不是這樣的,璃兒她在冤枉我。”杜容華眼閃爍著淚花,委屈道。
看著她這幅模樣,太後沒有絲毫同情,眼充滿了厭惡。
隨後太後移開視線,她看向靜默不語的顧清璃,對她露出微笑:“清璃,你先前在顧府受委屈了,還有十幾天你就要成親了,不如和哀家回宮如何?”
回宮?
顧清璃眨了眨眼睛,她有些懵了,沒能理解太後這是什意思。
倒是宋以安先站起來表示感謝,恭敬說:“那就麻煩太後了,到時候直接臣直接去宮接小璃似乎更近些。”
“好,那就這說定了,正好宮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哀家這就讓人去準備。”太後笑容變大,對宋以安的態度很滿意。
見他們這快就決定了自己要在哪出嫁,顧清璃茫然看向宋以安,似乎在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宋以安隻是對她微微一笑,並沒打算解釋什。
他不著痕跡掃了眼其他人的表情,見他們臉色都不怎好看,他眼迅速閃過一絲嘲諷,又拿出一封信恭敬遞給太後。
“醉紅顏的事暫且不提,這些年杜容華利用身份便捷拐賣了多少良家婦女,顧夫人心可清楚?”宋以安冷漠看向杜容華,冷聲質問。
顯然杜容華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這些,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她不顧形象癱坐在地上,失神搖頭,“不,這不是真的。”
“小王爺這是什意思,為何要詆毀我妻子?”顧成泰怒氣衝衝望著宋以安,似乎真是被冤枉一般。
“妻子?”宋以安笑得更加諷刺,他摸著下巴思索著:“據本王所知,皇上雖然同意杜容華繼續做顧家夫人,可顧大人好像並未更改戶籍,如今貴府夫人的名字還是杜娥嬌吧。”
“我隻是公務繁忙疏忽罷了。”顧成泰氣紅了臉,硬著頭皮瞪著他說。
“哦?”他提高音量,語氣充滿了嘲諷。
太後已經吩咐下人去幫顧清璃搬東西,等人走後她才拿起宋以安給自己的信打開看。
可隻看了一小段,太後的臉近乎全黑。
她怒拍了下桌子,雙目充滿了怒火,指著杜容華發出冷笑:“顧夫人可真是好手段,這些年東嶽失蹤了那多女子,竟然多和顧夫人有關?”
“不是的太後,臣婦冤枉,臣婦怎可能做出這等事。”杜容華驚恐磕頭,哭著解釋道。
太後不屑發出一聲冷笑,又掃了眼信提到的那些人名,這麵很多人先前她都聽說過,沒想到她們的失蹤竟然和杜容華有關!
“杜容華,你給哀家好生解釋一下,這些人失蹤和你手下那些人有何關係,為何其中提到的好幾條相關商隊都是你顧家的!”太後起身將信扔給她。
看著太後恨不得直接給杜容華治罪的模樣,顧清璃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她疑惑看向麵無表情的宋以安,似乎在想他為什要這時候把這個消息說出來。
察覺到她的目光,宋以安對她溫柔笑著,無形中透著安撫的意味。
見他不願意和自己解釋,顧清璃失落收回目光看向佯裝鎮定的顧成泰,眼睛突然變紅,開口問:“父親可知道夫人做了什?這多年來這多條人命父親怎做到漠視的?”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她。
尤其是老夫人,那凶狠的眼神瞪著她,似乎要將人活生生吞掉一般。
老夫人怒指著顧清璃,大聲斥道:“清璃你這是什意思,這是你父親,你怎能汙蔑他!”
聽著老夫人的指責,顧清璃淡定看向她,輕飄飄問了句:“老夫人是不是也知道?所以這多年你都忍著杜容華?”
“我怎可能知道!”老夫人沒好氣大吼了聲,可眼的心虛卻怎都掩飾不住。
見她這容易就生氣了,顧清璃餘光看了眼麵色不渝的太後,眼透出委屈,抿著唇不再說話了。
太後臉色越來越陰沉,她冷冷瞥了眼還想繼續嚷嚷的老夫人,又看向杜容華,厲聲問:“杜容華,你可還有什想說的?”
“臣婦是被冤枉的,望太後明鑒。”杜容華低頭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看來她是說不出別的話了,太後又看向黑了臉的顧成泰,皺起眉冷聲問:“那顧大人呢,可有什想說的?”
“臣不知。”顧成泰依舊說著三個字。
聽到這話太後愣了下,又繼續看向杜容華。
然而杜容華也沒想到顧成泰竟然會這說,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望著他。
這一幕實在太有戲劇性,在場的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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