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冷冷看向說話的人,看得對方有些害怕時,他又發出一聲嗤笑。
他冷眼掃過那些看熱鬧的人,最後才將視線落在躲在人群中說話的人身上,鄙夷道:“周大人若是不想要這雙眼睛本王不介意幫你剜掉。”
周大人一個激靈,迅速往後退,一臉驚恐看著他,說:“小王爺你不承認就算了,難道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是啊,小王爺這是想做什?難道周大人有哪說錯了?”有人護在周大人麵前,冷漠看著宋以安問。
宋以安又是一聲冷笑,目光如千年寒冰,隻需要一眼就能將對方成功震懾住。
那人很識趣低下頭不再幫周大人說話了。
見幫自己的人慫了,周大人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對上宋以安仿佛要吃人的雙眸,吞吐道:“你,你放肆!我……我我是朝廷命官,就算你是小王爺不能對我如何。”
見他膽子這小,宋以安笑容多了些不屑,他轉頭冷漠看向管家,“將這些人帶下去關押著,今日本王大婚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但凡想要破壞本王大婚者,本王定要秋後算賬!”
這話就像是一個炸彈,眾人被他警告的話嚇到了,紛紛小聲和身邊人討論著。
對於他們說了什宋以安並不關心,冷漠看著青鸞一行人被捂著嘴帶走。
瞧見他們還在討論,王妃很生氣,擔憂看向宋以安。
宋以安則是對她露出一抹笑,示意她不要太擔心。
可有些人並不想此事了解,就比如剛才幫周大人說話的人,陳勇和身邊那群人討論了一番後,便主動站出來,挺起後背看著他嚴肅問:“小王爺為了麵子要殺了那些侍妾?”
“那是陳大人的侍妾?”宋以安眼含嘲諷看向說話的陳勇,見他被自己的話噎住了,他又輕蔑笑道:“怎,陳大人把自己的侍妾送到本王這來,難道還想本王給你收拾爛攤子?”
“那不是我的侍妾,也不是我送的。”陳勇氣紅了臉,壓著脾氣咬牙說。
“哦?”宋以安笑得越發諷刺,抱著手一臉玩味望著他,裝作漫不經心問:“既然不是陳大人送的那會是誰送的?在本王成親這日送這個玩意兒來存心破壞本王婚禮?”
“我怎知道!”陳勇沒了耐性,朝他大吼道。
剛吼完他就後悔了,小心注意著身邊人的表情,又衝宋以安嘖了聲,接著嘲諷道:“小王爺自己的桃花債找上門,不想負責就算了,為何還要將此事怪到老夫身上?”
在一旁本就很擔心的王妃聽到這話有些氣不過,繞開護著自己的宋以安直接對上陳勇的視線,挑眉問:“陳大人來給本王妃好生解釋一下我兒惹了什桃花債?可是忘了先前的傳言?”
是了,之前大家還在說著宋以安不舉,他們倒是把這事忘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王妃滿意收回目光,可眼眸的寒意並未退去。
這些年明麵上一直都是王妃在維持著泰安王府,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因此大家此刻對王妃多少還是有些忌憚。
陳勇被落了麵子,他目光隨即變得陰沉,沒好氣瞪著王妃。
而王妃也不甘示弱,很硬氣瞪回去,板著臉不客氣下了逐客令:“既然是陳大人不是真心祝福我兒的,本王妃不介意陳大人先回去。”
“王妃未免欺人太甚,方才是那女子一進來就說自己是小王爺侍妾,王妃此番做法未免偏頗了些。”陳勇握緊拳頭,怒氣衝衝指責她。
王妃輕蔑笑著,不再理會他。
她的無視很傷陳勇的麵子,陳勇眼神慢慢變得陰狠,似乎隨時要和王妃大吵一架似的。
察覺到他的變化,宋以安將王妃護在身後,眼睛眯成一條線,無形中對陳勇釋放著威壓。
以前他出現在大家視野中多是以紈的形象,可不知從什時候起,大家看他的目光慢慢轉變了,直到此刻,大家才認識到宋以安已經不是他們印象中那個痞子了。
陳勇悻悻收回目光,低頭假裝沒注意到宋以安。
不過宋以安卻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盯著他喊道:“來人,將陳大人請出去,本王這不歡迎鬧事者。”
“你竟然要趕我走!”陳勇不可置信望著他,大聲斥道:“小王爺未免仗勢欺人了些,陳某今日是來送祝福的,結果你竟然是這般待客,以後誰還敢和你泰安王府來往。”
“既然不想來往,又何必勉強。”宋以安還未答話,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嘶啞的聲音。
宋以安背後的人群紛紛讓開,一位身著棕色親王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出來了。
此人正是泰安王,這些年一直臥床不起,大家都以為他快要死了,沒想到他麵色紅潤,那雙眸子還和年輕時一樣滲人,讓人不敢直視,除了多了些白發外,和以前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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