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在跌落過程中,就已經昏沉過去,紀懷清圈緊她,自己在她身下,也依舊唯恐是她先著地。
他雙腿被樹枝卡了一下,他心一陣慶幸,那隻是五樓,這還有棵樹,兩個人翻滾一圈,又繼續下落。
砰的一下,紀懷清背先著地,聞到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他看著頭頂那顆大樹,開始頭暈目眩。
感覺雙腿應該砸在樹上的時候就斷了,這會背部幾乎痛到失去感覺,他努力睜開眼,林向北依舊完好,他才放心暈過去。
等到紀懷清清醒過來,他近乎全身都包裹著繃帶,看來頭沒事,還算幸運,“阿北怎樣?”
“托您得福,夫人沒有新傷,就是有點感染,接下來都是保胎為上,保險起見,我們給她上了繩索,希望您不要介意。”
查爾斯把能看到林向北病房監控的筆記本轉過來給他,“我給她打了些鎮定劑,跟她治療抑鬱症的藥不是同一種,這種更溫和些,方便她入睡。
我叮囑那些護工,隨時都得注意她的情緒,為了這個孩子,她似乎是自行把治療抑鬱症的藥物給停了。”
紀懷清看她睡得恬靜,伸手觸摸一下筆記本,隱隱有些疼,“抑鬱症難痊愈嗎?”
“比較難,您得像學習孕婦護知識一樣,從頭來過了,不過您身體如此,有的是時間。”
查爾斯依舊一絲不苟,伸手敲了敲他腿上的石膏,“因為,您這腿……沒有個一年半,可能都恢複不了,您背部的傷口也需要調養,斷了幾條骨頭,頭部隻是輕微腦震蕩。”
紀懷清吐一口氣,算了,阿北沒事就好,他這點傷,就當是還了他欠她的,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興奮起來,“藥劑的藥效三天左右開始生效?再過一兩天,就差不多了吧?”
“準確來說是明天下午就能驗證。”查爾斯拿著他的身體報告整理了一下,“您會看到一個全新的夫人,她的過去,您可以隨意改寫,還可以就此成為她最信賴的人。”
紀懷清嘴角上揚,阿北還是笑著的時候最好看了,他等,不就是明天,他早就準備好了。
“查爾斯,一會幫我把尹森叫進來。”
“好的,懷清先生,我讓他把膳食一起送進來。”
查爾斯一出去,紀懷清又轉頭盯著筆記本上的林向北,她很奇怪,總是百看不厭,明明第一次見的時候,對她並沒有什強烈占有的欲望,那個賭約一開始之後,怎就對她越來越著迷?
也許是因為她真的很幹淨,也許是她真的夠傻又真誠,當他意識自己會把她浸染成黑色,她會厭惡他,他還是想拖著她陪自己一起沉淪。
他歎口氣,敲了敲屏幕上的林向北,為什你從來都不聽話?我還是那樣想把你放在身邊?
聽見敲門聲起,尹森進來,紀懷清側頭看一眼他,等他把飯放下,用完好的右手開始吃飯,“人帶過來了?”
“帶過來了,現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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