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的下落，還是問不出來？”

    紀遠放下煙，路瑤瑤先前的資料已經如數被翻了出來，陳嵐被她推下樓現在初初清醒不假、穆楚楚被推下水差點淹死也不假，方文熙被她聯合那個女殺手差點被毒死也不假，都是她做的。

    她不光打死向北的愛犬，還想打死向北的愛貓，還意圖逃走向北的資產，還意圖指染方氏和紀氏，真是好大的野心！

    至於她肚子的孩子，路瑤瑤都不知道他父親是誰，範晟為此挨罰，衛九因此出走，他為此愧疚至今，她真是好大的膽子！

    “問不出來，已經用盡辦法，嘴比顧君沂還嚴實，她現在就一心求死。”範晟匯報完，紀遠站起身，他等不了了，哪怕給她留一條活路，也要把向北的下落問出來。

    路瑤瑤呸了一口血，任由腿骨斷裂的疼痛蔓延全身，她喘息著，手指扣在牆上，已然扣出了血，和她接應的那個老教授此刻栽倒在地，不知道死活，紀懷清應該是斬斷了所有先前的人手，打算徹底銷聲匿跡。

    因為紀遠此刻，追不到任何可以找得到紀懷清的線索，但是她腦的微型炸彈的遙控，依舊在紀懷清手。

    路瑤瑤甚至懷疑，她身上是不是還有竊聽的東西，是她所不知道的，或者紀懷清就想看著她鬧翻這，自己坐收漁利。

    她會走到這一步，對紀懷清來說，怎都不會虧，而且紀懷清深知人的陰暗麵和人的本性，精準算計到沒一個細節，這就是他的可怕之處。

    紀遠推門進來，坐在她對麵，“我給你一個億，你把向北的下落告訴我。”

    “哼哈哈哈”她注定是個被犧牲的棋子，路瑤瑤看著他已然無比變得無比冷漠的臉，不過就是頃刻之間，他的所有態度，就都變了，她之前擁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這張臉，“你求我啊！”

    紀遠伏低身子，直視她眼的憤恨，“我再加一個億。”

    “加多少都沒用，我沒命享，我不信你。”路瑤瑤強行鎮定自己，她說的是實話，就算她拿了錢，無論她跑得多遠，紀遠也有辦法殺了她，紀懷清也能將她的頭引爆，“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我可以不殺你，還派人保護你，我說到做到。”紀遠直起身子，路瑤瑤仰著頭呼口氣，身上遍體鱗傷，已經找不到一塊好肉，疼痛叫人異常清醒，所以，她還是不信，“跪下，我就告訴你，不然你別想衝我嘴扣出來任何線索。”

    紀遠推開凳子，跪在她麵前，路瑤瑤點點頭，好啊，所有人都那樣愛林向北，所有人都可以為了林向北拋開所有，林向北她就是那好命，而她就注定是爛命一條，“她是你的光嗎？”

    “她是。”紀遠語氣沉穩，路瑤瑤輕笑一聲，“紀懷清用了一年，找了五六個替身，用以斂財、擋災、誘惑林向北上當，他對林向北的心思，從來就不比你們少。”

    “說點我不知道的。”紀遠微微側身起來，坐回去，讓人給路瑤瑤處理傷口。

    路瑤瑤朝著範晟伸手，要了根煙，點燃，一口煙吐往紀遠的方向，這會沒有必要偽裝了，她費力地翹了個二郎腿，她終於可以當一會她自己。

    “紀懷清又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來訓練我，完全變成林向北的樣子，然後他和孟子久打算送我過來，讓我拿著林向北的所有東西，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