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袖聽到不遠處的槍響聲,得意的笑著看向周輝。
“哪怕你現在就殺了我,你今天也跑不掉。”
周輝氣惱的瞪著班袖,握緊了手的槍。
“在這‘死市’活了一年多,活的不幹不淨的,死了也好,免得憂思未來了。”
班袖說罷,便仿佛認命了一般閉上了雙眼,沒有一絲想要反抗的意思。
周輝看著這樣的班袖,咬了咬後槽牙,卻突然大笑著,收回了槍。
“這個,就是你以前的小情人吧,他還沒見過你犯毒癮是什樣子吧,對於你這種女人,沒了尊嚴,應該要比死了更讓我解氣。”
班袖猛的睜開眼,憤恨的看向周輝,微微顫抖的身體,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怒氣。ii
“你就和這個張襦待在這吧,好好體驗一下,什叫,生不如死。”
周輝拿槍拍了拍班袖的側臉,然後笑著離開了房間,將班袖和張襦鎖在了房間。
“我們安全了。”
周輝離開後,班袖低著頭,轉身繼續為張襦鬆綁。
張襦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隻知道看著班袖傻笑。
班袖感受的到他炙熱的目光,在他手臂的傷口上狠狠的按了一下。
“疼疼疼!”
張襦麵目猙獰的扶著手臂,抬眼看向班袖,倆個人相視而笑。
這笑,有失而複得的喜悅,有久別重逢的開心,也有著淡淡的心酸和苦澀。ii
槍聲持續了很久,班袖和張襦一直嚐試走出房間,但一直無果。
隻見班袖捂著頭蹲了下去,好像在克製著什。
“你怎了?”
張襦停止了開門的動作,也蹲了下來,擔憂的看著班袖。
“……”班袖沒有答話,猛的站起身,向一旁的牆壁撞去。
“你幹什啊!”
張襦被班袖的舉動驚到,趕忙站起身,將她死死抱住。
班袖仿佛發了瘋,拚命的掙脫著張襦的束縛。
“你放開我,放開!我求你!”
班袖的最後一句話,仿佛是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般,大喊道。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了,張襦和班袖就這對質著,誰也不肯讓步。ii
“哢嚓——滋啦——”
暗室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瑤台?你怎沒有穿防彈衣!”
班袖看著打開門的李瑤台,皺著眉問。
“先出去再說。”李瑤台眼神閃躲著,不敢正視班袖。
“你會遠離這樣的人生的,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張襦說罷,仿佛慪氣般,自己一人扶著牆走出了房間。
李瑤台走上前想要扶住他,張襦卻揮開了她的手,別扭的撇了撇嘴,指了指身後的班袖。
李瑤台了然的笑了笑,小跑著去扶住班袖,八卦的笑著看著班袖。
班袖臉色更慘白了些,勉強的笑了一下,淺淺地搖了搖頭。ii
“老原,你這事兒幹的可真不地道。”
張襦看見原局,扶著腰打趣道。
原局看了一眼張襦,顯然沒空搭理他。
“找到周輝了?還有杜遣懷,怎也沒影了!”
“——”一聲槍響,從“死市”深處傳來。
原局等人飛快趕往槍響處,映入眼簾的,是周輝還來不及閉上的雙眼,和眉間的子彈孔。
李瑤台隻感覺呼吸仿佛停止了。
隻見她飛快的跑向杜遣懷,扶住他倒下的身體,慌亂地捂住他不斷流血的傷口。
“你別嚇我啊……你堅持住……”
杜遣懷虛弱的笑了一下,握住了李瑤台的手。ii
“我死有餘辜,理由……理由……在原局……信……我……愛……你……”
李瑤台看著杜遣懷緩緩閉上的雙眼,大腦一片空白。
她隻知道胡亂地捂著杜遣懷的傷口,然後大哭著靠在他的胸膛,可是那再也沒有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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