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所有的事實都已經赤果果擺在眼前，但凡隻要多一個心思，或許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而五年竟就這樣從指尖流逝掉。

    一個上午，沈念獨待在房間，柳媽幾次端著新鮮水果上去，不過得到的答案都是被拒絕。

    一直大約午飯點附近，接到了一個電話。

    手機雖然換新了，但是電話號碼卻並未換掉。

    “媽，您打電話給我？”

    沈母那頭有些高興，努力控製住激動的情緒，“念念，你現在有空沒有，媽有事和你說。”

    從剛才的事情中抽離出情緒，她勉強扯出笑意，“您說，我有空。”

    隻聽見沈母先是欣慰，笑著笑著傳來控製不住的哽咽聲音，但並不是傷心，“監獄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你爸爸這一年都表現良好，沒想到都已經一年多了，那些獄警看出你爸是真心悔過，再加上他先前也做了不少慈善事業，聽說有減刑的可能。”

    聞言間，沈念愣了下，如果說剛才的事情讓她思緒有些放空，那現在，早已經被拋卻耳後，畢竟這是她爸爸的事情，“媽，你說爸可能會減刑？那這說咱們一家人就能盡快團聚了，真的假的？”

    “是啊，”沈母笑，舒心道，“你先來躺醫院吧，媽想和你好好商量商量，你爸的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畢竟也隻是聽說，口頭上終歸是口頭承諾，人情世故方麵，還是需要謹慎打點。

    沈家雖不比從前，但過去積累下的人脈，也並非一朝一夕就能瓦解。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好，那我這就過去。”

    “嗯。”

    掛斷電話之後，沈念立在原地想了想。

    誰也不知道她在思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