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羽城開始,經曆了十幾天的長途奔波,和一次獸襲,一次敵襲,柳肅岑一行人終於到了宮城。
到了宮城城門口,已是日入時分,城門緊閉。柳肅岑抬頭看去,長達百丈的巍峨城牆綿延在大地上,如長龍盤臥。中間高達十幾丈的城門宏偉輝煌,遠處緩緩下落的夕陽流出道道火紅的晚霞,渲染在城門上,在黑鐵石的反射下,熠熠生輝。城門上一座三層式的閣樓安放,閣樓金頂中央上一隻龍頭朝天,張口無聲嘶天,龍身則順著金頂繞圈而臥。
城門中央兩扇巨大的金色大門緊閉,城牆上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在不斷走來走去,巨大的戰弩從城牆垛口探出森冷的弩箭頭,防衛可謂是固若金湯。
一行人來到城門下,總共二十多人的馬隊十分引人注目,馬上就有城門望樓上站崗的士兵喊道:“下麵的馬隊,外麵紮營然後明日卯時再來吧,卯時開門。”
李秋白驅馬上前,亮出令牌道:“上麵站崗的兄弟,我們是羽城城主府的,奉命護送參加百城比賽的選手而來,煩請開一下門。”
上麵有人探出頭看了看,喊道:“煩請先生把令牌扔上來,我去請示通報一下。”
李秋白運力,將令牌扔了上去,那士兵一把抓住,然後消失在城牆上。
沒一會兒,那士兵回來了,喊道:“先生稍等,馬上開門。”
很快,那緊閉的金色大門緩緩打開,城門下的門洞深邃黑暗。
一行人驅馬緩步進去,慢慢的走過門洞。
柳肅岑向前看去,前麵李秋白在隊伍最前麵領頭。
李秋白後麵,淩蕭玉竟然在右胳膊上綁著繃帶,吊在脖子上。
柳肅岑想起那日賊匪襲殺。這事緣起於那拓跋罕和他哥哥拓跋宏,也就是那個紫色鎧甲的小辮兒男子和那個黑色鎧甲的光頭男子對琴家小姐的調笑,李秋白作為城主府的領隊,自然不可能對這種事視若無睹,否則就會寒了琴家的心。
於是,就故意說自己帶了很多貨,還說了自己隻有涅槃境,使得拓跋宏以為這隻隊伍境界最高的也隻有涅槃境了。
待到拓跋宏帶領那綠色鎧甲的四當家李典,黃色鎧甲的五當家宮穆,摸進李秋白和淩蕭玉的院子,才發現兩人已經在等著了。
不過,拓跋宏倒也沒太大驚訝,畢竟在他的認知,李秋白隻有涅槃境,輕輕鬆鬆便可拿下。
可是,一交手後,拓跋宏發現事情不對了,這老家夥根本不是什涅槃境,而是破空境,還是五層,比自己還高一層!
原本在李典破空境二層和宮穆的破空境一層的幫助下,對付一個五層的不成問題。可是城主府這邊又不是隻有李秋白一人,沒等拓跋宏反應過來,琴音響起,琴魔二老出現,兩個破空四層讓戰局急變。
沒一會兒,李典和宮穆就被斬殺,拓跋宏原本準備撤到弟弟拓跋罕的院子,沒想到戰至十幾回合時,就聽見弟弟的求救聲。
高手過招,必須時時謹慎,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間,而弟弟的求救聲讓拓跋宏慌了神,也就是這一恍惚,讓拓跋宏一腳踏進了死亡的邊界,身首分離。
淩蕭玉的手臂也是那時傷的。柳肅岑回神看向前方,一個穿著官府的矮胖中年人在前麵彎身拱手迎接著眾人。
李秋白下了馬,來到中年人麵前,拱手說道:“老夫羽城城主府大管家李秋白,護送參賽者而來。”
中年人滿臉堆笑,說道:“見過李老,下官城衛隊城門監察田愈。李老一路辛苦啊。”
李秋白:“誒,我前幾次來不是王大合嘛,他哪去了?”
“李老記性就是好啊,王大人升職了,大人現在是城衛副總管了。”
“下次見了,替我恭喜他。”
“李老放心,下官一定把話帶到。”
田愈側身,伸手帶路,說道:“各位請隨我來,凡是參加百城大比的選手們,我們都安排在了太武館,等一切安排好,由聖上派人護送。”
眾人騎馬緩行在宮城內寬闊的大道上,李秋白和田愈在前麵不時地交談幾句。
淩蕭玉緊緊地跟在李秋白身後,笑著應對著田愈的恭維。
柳肅岑在隊伍中央和墨影並排而行,自來這個世界,這還是柳肅岑第一次來到這遠的地方,不得不說宮城的繁華真的遠遠超過了羽城。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宮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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廨等等。
柳肅岑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四處觀望,扭頭看了看墨影,柳肅岑問道:“墨叔,你來過宮城嗎?”
墨影點點頭說:“嗯,來過兩次,那兩次我柳家都榜上有名,有資格參賽。”
“哦,那那兩次我柳家最終成績如何?”
“第一次是你的大伯,柳家二長老劉青雲柳和東,羽城第二,可惜在總賽丟了性命,不知是誰殺的,隻找回了屍首。”
墨影停了停又說:“第二次是你的三伯,柳家大長老柳元和之女柳青婉,羽城第三,總賽進了前三百現在在法華宗修煉,算是我柳家的驕傲吧,這法華宗可是僅次於六大勢力。”
一行人來到太武館,一位老者正在門前等待。眾人下了馬來到老者前,李秋白行禮道:“莊館主,好久不見。”
老者正是太武館館主,莊夢蝶,莊夢蝶笑的回禮:“李先生,好久不見了。”
李秋白招呼大家過來:“這位就是太武館館主莊夢蝶先生,每次宮城集合後都會下榻太武館。”
眾人行禮:“見過莊館主。”
莊夢蝶側身,伸手向李秋白說道:“李先生請,諸位請。”
眾人隨著李秋白慢步走入太武館寬闊的大門,大門後一塊巨大的金屬製影壁映入眾人眼簾,順著影壁後又長又闊的走廊,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寬闊的校場上,校場上很多人都在運動,比武操練,中間還有塊巨大的擂台,擂台上兩位男子正在對戰。
順著校場四周的道路,莊夢蝶把一眾人領到了一片二層小樓間,莊夢蝶轉身向眾人說道:“這就是諸位這幾日的住處,一會兒會有人替你們安排。老夫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眾人行禮,李秋白說道:“莊館主自便,我們就不麻煩館主了。”
莊夢蝶點點頭未曾說話,然後走到隊伍最後和還在跟著的田愈說道:“你跟我來,有事交代你。”
田愈趕忙低頭稱是。
莊夢蝶走後,馬上就有人來將眾人領到安排好的住處。
柳肅岑躺在柔軟的臥床上,長出一口氣:“啊。。。。終於到了,這一路真是累死我。”
摩重樓和明鴻身影出現,作為參賽選手,柳肅岑有資格一人一間房,所以摩重樓可以自由出現了。
摩重樓:“過幾天還要去河城呢,路途還未結束。”
“那些都有皇帝安排啦,想來皇帝肯定不會讓我們委屈,必定會派精兵強將護送,有皇帝的安排,應該不會有什不長眼的來襲擊吧。”
當當當,傳來敲房門的聲音,柳肅岑問道:“誰啦?”
侍女的聲音響起:“大人,館主大人讓我們來通知說,晚上戌時為大家舉辦接風宴。大人請隨我前往宴會殿。”
“好,我知道了。”
收拾了一下儀容,柳肅岑開門說道:“走吧。”
沒走兩步,淩蕭玉的聲音傳來:“柳兄。”
柳肅岑回頭笑道:“淩兄,胳膊的傷怎樣了?”
淩蕭玉走上前來,說道:“宮城經濟繁華,李老出去買高級療傷丹藥去了。有了好丹藥,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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