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巫惡的功勞,阿醜直接調了一隊人給他指揮,倉曹參軍那的物資任由他調用,萬一再整出點有用的可就太值當了。
遙遙看見玉門關的輪廓,士卒們忍不住歡呼起來,行進的腳步也自覺的加快。
阿醜遠遠看到關上大虞的龍旗雖然有些破爛,卻依然在飄揚著,心頭舒了口氣。隻要玉門關還在大虞手,阿醜就有足夠的信心挫敗慕容伏允。
大軍緩緩前進,到城門外一箭之地停下,蘇烈大喝:“關上守將何在?右武衛援軍已至,還不速速打開關門!”
關門大開,一名衣著破爛、滿麵風霜的校尉走了出來,來到阿醜馬前,滿臉疲憊的拱手:“見過大將軍,請大將軍入城。”
“你們將軍呢?”蘇烈眸子閃過一絲警惕。
校尉有氣無力的回答:“戰死了,就連選出的臨時管事的人都死了三薦,現在是我在接管,今天差一點又要換人了。”
阿醜和蘇烈麵色一變,沒想到玉門關的戰事竟慘烈到如此地步。
阿醜張張嘴,正要下令入關,巫惡卻策馬出來,槊尖抵在那校尉的咽喉處,目光冰冷。
“這位將軍是什意思?”校尉的眼滿是怒火。
阿醜眉頭一挑,沒有說話。
張峰陰陽怪氣的發話:“巫參軍這是為何啊?這可是玉門關浴血奮戰的將士啊!參軍不怕寒了玉門關內的軍心?”
“既然如此,校尉不妨帶人進去接管這麵關口?”巫惡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張峰。
張峰果斷認慫。
懟一懟巫惡沒問題,真讓他進這關口,,萬一巫惡察覺的情況屬實,自己不得被活生生圍在關?自己手下是一群野外衝鋒陷陣的騎兵,在那可施展不開。
“這位參軍太多疑了,無論你進或不進,玉門關就在那。大不了,你們回轉,我們繼續孤軍奮戰,直至最後一兵一卒。”校尉的眼帶著濃濃的悲壯與深深的不屑。
阿醜眉頭深鎖,久久不發一言,蘇烈直接下令:“傳本將命令,此事由錄事參軍巫惡全權處置,任何人不得質疑!”
隨著巫惡一聲令下,這名校尉被士卒下了隨身
的直刀,捆成粽子模樣,大軍持續後退了五十步。
“知道為什抓你嗎?”巫惡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論皮膚,你雖然黑了點,可玉門關守軍風吹日曬的,跟你差別也不大;論口音,你這口略帶地方味的口音也確實無可挑剔。”
“可惜的是,你這雙從小騎馬養成的羅圈腿深深的出賣了你。”巫惡深深地俯視著那名“校尉”,“想來,玉門關內也有你們的奸細,所以悄然開了關門,以至於玉門關連漏網之魚都沒有。”
校尉冷笑一聲,傲然道:“就算你看破了,那又怎樣?我們有關可守,你們無險可據,難道你們還指望著憑這二三萬人馬強攻不成?玉門關已經是吐穀渾的了!”
關門關閉,這下任誰都看出不對勁了。
“安營紮寨!”蘇烈知道今日不可能進攻,當下下令紮營。
僅這種小事看出名將與他人的不同,整整一衛人馬,營帳錯落有致,卻又四通八達,隻要是內行就明白這紮營大有講究,絕不是誰想偷營就能得手的。
大宮中間並不是中軍帳,而是一塊寬敞的空地,巫惡帶著一隊人馬在那沒命的搗騰,幾隊人馬輪番在圈子外守護。
天色漸亮,一個巨大的球型物體在大虞軍隊中冉冉升起,大虞軍隊還好一些,玉門關那頭的吐穀渾人直接唬得跪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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