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溫泉中，大帝的笑容帶著一絲冷酷“你這老東西還是喜歡挖眼睛。，第一瑞昌這家夥還算識趣，敲打一番便乖乖縮頭了，要不然朕還打算拿他祭刀。對了，太子衛率果真出了一隊人馬守護醫館了？”

    “，太子難得有此真性情，陛下莫要怪罪。老奴老了，這壞毛病怕是要帶到棺材了。”老宦官情真意切地笑了。

    “你這老東西。”大帝指了指老宦官，無可奈何地笑了。

    老宦官姓高，大帝還是孩童之時就被閹了送他身邊當玩伴，交情比親兄弟還深厚，老宦官當年還為大帝擋過暗箭。別以為閹人是皇宮的專利，實際上一些權貴家中時常蓄養閹人，隻不過輕易不示外人罷了。

    “朕老了，這身體不曉得能撐得幾年，朕升天後，你怎辦？”大帝倒是頗為老宦官著想。“要不，扶助新君三年，然後來替朕守陵？”

    老宦官咧嘴笑了“扶助新君的事，自然是我幹兒子去做，老奴守個陵，不時給陛下叨叨兩句，挺好的。”

    “可是……我擔心！”大帝罕見的改了自稱。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也甭太擔心，何況咱們這位太子爺，看上去溫和委婉，甚至有點……懦弱，可是，誰要以為這孩子好對付，怕是要吃大虧喲。”老宦官樂不可支地笑了。“蔫壞著呢，除了上陣指揮兵馬沒法與您比，其他方麵可是不弱於您。說句犯忌諱的話，除了逝去的大皇子，再無一人可與其並肩。”

    “竟然是那高的評價？”大帝有些失神。

    ……

    程家莊，阿狼欣喜地迎了上來。

    巫惡發現了異狀，打趣地著看向阿狼。

    “那啥，先生，我和程鈴兒兩情相悅，豹叔答應了，隻要你沒意見，年前想把事兒辦了。”阿狼有點羞澀有點忐忑，還是硬著頭皮開口。

    五大三粗的程鈴兒居然有些扭捏了。

    “這事我沒經驗，得豹叔操持啊。”巫惡有點遺憾，自幼失怙的後果便是人情世故這一塊缺失嚴重。“需要什我出錢。嘖，說起來這事你還走在我前頭了。”

    不要覺得阿狼年紀小，在這戰亂結束沒多久、人口急待補充的時代，十五六歲成親是很正常的，特殊一點的十三四歲成親，倒是巫惡這已過弱冠之年還單著才是這個年代的怪胎。

    程豹笑的從酒坊走出來，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腿腳還能見到一絲不便利，卻比原先那一瘸一拐的強多了。

    “操持親事便是小事一樁，隻需要兩位家主點頭。”程豹接過話頭。

    兩位家主？巫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其中所指，一位自然是阿醜，另一位指的卻是自己。真的是在底層掙紮慣了，完全不習慣這樣的稱謂。

    “豹叔，我要拉一車醫用烈酒。”巫惡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要哪一級的？”程豹的話讓巫惡有點發愣。“哦，杜子騰這小子琢磨出來的，在原先烈酒的基礎上進行了提純，新出的酒，直接能點燃。”

    “咦，這小子有一套啊！”起了興致的巫惡鑽進了酒坊的工棚。

    一個發酵池邊，杜子騰念念有詞的嘟囔著什，手中一個小木框往池子倒著切碎了的蘋果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