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司竹匆匆忙忙跑回來,高興的向雲長生回稟:“少將軍今天回來。”
“哦。”雲長生歪在小竹林的躺椅上,懶洋洋的睜開眼,“回來就好。”
雲長生有些出神,他雖然為婚約而來,但心不是沒有抗拒,一個素未謀麵的人怎成為一家人。
若不是這個少將軍聲名顯赫,人人口稱頌,他是真不甘心履行這婚約,別以為自己沒看出來。
就是許國公對這門親事也是有些抗拒,何況還有這一府之人呢!
雲長生能夠理解但不能苟同,就像他此刻心情也是複雜萬分。
“罷了。”雲長生再次勸服自己,一切為了爺爺,他為自己尋得這門親事多不易,不顧年邁之齡奔波好幾年。
他不信命運之說,但他從哪來,這又是什地方,雲長生自己清楚,隻能默認這一切。
“出去走走吧。”
雲長生起身,一連在院子呆了三天沒出門,感覺身體好了一些,是該出去活動活動。
“是,少爺。”司竹見他一直默不作聲,沒敢打擾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候著。
雲長生換去自己一身半截袖短衫,還有露出兩條白花花大腿的短褲,穿上國公府送來的衣服。
白色的絲綢穿在身上雖然涼爽,但怎能與他自己製的現代服飾涼爽,“入鄉隨俗!”
雲長生搖頭晃腦,他在山野之間野慣了,不習慣穿的正式,經常是一身破爛衣衫漫山遍野的跑。
到了這一切不習慣,處處注重禮儀規矩,讓他感覺呼吸都不自由,還不如長嘯和長鳴能早出晚歸飛去山野玩耍。
“少爺,你這身衣衫真好看。”司竹讚歎道:“比府那些少爺好看許多。”
“這是自然。”雲長生摸摸下巴,對著銅鏡看自己這一身打扮。
脆生生的少年,眉目如畫肌膚雪白,一雙生動活潑的眸子像是盛滿一汪清泉,水潤亮麗泛起層層波光。
如青竹一般偏瘦的身材,卻是芝蘭玉樹姿態翩翩,一笑露出兩顆尖尖小虎牙,更顯稚嫩可愛。
乖巧白皙的容顏,笑時燦爛明媚招人喜愛,這也是雲長生的驕傲,人畜無害不需刻意掩飾。
“這衣服也不錯。”雲長生對著銅鏡照來照去,伸手扯扯身上的長袍,“以後衣服都要繡上竹子。”
一襲白衫配上鬱鬱蔥蔥幾株翠竹,典雅高貴自成風骨,特別是夏季炎炎,像是自帶加成感覺一股股清涼。
“走。”雲長生拿出一把折扇,他是山野村夫能活的快活,富家子弟也能做的遊魚得水。
那個少將軍回來,他得去通知師兄做準備,順便把這幾天窩在家養身體的鬱悶散散。
…………
此時,京都城外軍營,一身勁裝的青年跨上馬,一路疾馳奔向京都。
“駕。”
許長峰一鞭子揮下在空中留下一聲清脆的響聲,他不舍得把鞭子落在馬身上,向來是揮舞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
幾十的距離,不過個把時辰就來到城門下,許長峰勒住韁繩降下速度,不能疾馳進城傷到百姓。
“長峰,長峰。”
徐賀揮動著雙手,高聲大喊一點沒有世家公子的風範,“這邊,這邊來。”
他和王承德、劉豐益躲在城門樓一個庇蔭角落,已經等的焦急難耐,好容易見到人忙不迭的喊住。
許長峰牽著馬走過來,向來嚴肅端方的臉上此刻神情莫測,銳利的眼膜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幾個好友。
他抬頭看看高空中烈烈炎日,再瞅瞅幾個蔫了吧唧縮在城門樓一角,額頭汗水橫流的慘淡模樣。
“怎在這?”他剛張嘴一句話,就被徐賀一個炸毛跳腳噴了回去,“我們不在這還能去哪堵你。”
徐賀已經憋了幾天的火氣,他本就吊兒郎當恣意妄為,怎會注意別人怎看,更別說什禮儀的事。
“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你已經是整個京都最紅最出名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人物。”
徐賀最是喜好玩鬧兒,是出了名的八卦愛好者,對於從小玩到大的幾個朋友更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且謠言還是從你們府上傳出來,說你被一個男人求娶,即刻拋棄身份出嫁。”
說到這徐賀突然停嘴,眼神狐疑的打量許長峰幾眼,“嘖嘖,魅力還是挺大的嘛,不但女人要嫁你,連男人都上門求娶,能壓倒你嘛?”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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