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花園走走。”
雲長生一連幾日沒出院門,實在是煩悶,準備在國公府內溜達一圈兒。
“少爺,去荷園玩兒吧,那有小船,可以在湖蕩舟摘蓮蓬。”
“咦?”雲長生加快腳步,“還有這好玩兒的地方,你怎不早說。”
司竹抓抓腦袋,不好意思道:“奴才沒想到少爺喜歡這些。”
他看雲長生有興致,急忙介紹國公府的園景,“府有荷園、梅園、梨園。”
“還有大小兩個花園,麵奇花異草不少,多是名貴之物,奴才至今沒進去過。”
“哦。”雲長生知道司竹這樣下等仆役,沒資格在國公府亂走,很多地方不能去。
“喂,你怎來了?”
許長峰的小妹妹許靜書,正與自己親姐許靜怡,還有府一些姐妹來遊湖。
她看到雲長生,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我們在這玩兒,你去別處吧。”
許靜書單純不想看到他,想要把雲長生攆走,心到底是意難平,“就是因為你,讓我們國公府丟多大臉。”
她小嘴不停的吧,一會兒功夫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恨恨的道:“若不是皇上,我們國公府府就沒臉見人了。”
雲長生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下巴,“你是說皇上下旨平息此事,又讓那幾個世家子弟禁足?”
他莫名覺得不對,問道:“國公府呢?皇上沒下旨正名,也沒讓那幾家登門道歉?”
“這就是對功臣的態度?為什眼看國公府受辱,不正名不安撫?”
雲長生心漸漸升起怒火,這就是浴血奮戰的忠臣良將的待遇,“國公府連得一個道歉都不配嗎?”
“啊?”許靜書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雲長生,“那是公主之子,還有朝廷一、二品重臣家子弟,怎會向國公府道歉。”
“難道不應該嗎?”雲長生反問:“禁足?這不就是一個笑話,是給別人看的吧?”
“這是根本沒把國公府看在眼,就像所受的屈辱應該一樣,還不如不下旨意。”
“為什?”許靜書好奇他的話,“不下旨,這事豈不是無法平息,說不定哪天就牽扯上國公府。”
“你不懂。”雲長生搖頭,皇上這幾道旨意宛如默認,“任何事情能缺了苦主,皇上對國公府視若不見,這是表明一個態度。”
“走。”雲長生遊興頓失,抬腿就走不想再說。
“等一下。”許靜怡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你也看到了,因為這親事惹出多少麻煩,所以……。”
“沒有因為所以。”雲長生直接嗆了一句,“這是你們國公府本身的問題,不要把事情往我頭上扣。”
“可是因你而起,這你不能否認。”許靜怡不甘示弱,義正言辭的說道:“就算有些事是國公府的問題,你也是引起這些事情的一個起因。”
“那又怎樣?”雲長生不解的看著許靜怡,試探的說道:“要不你去找那些人說說,讓他們別拿我說事,你們國公府覺得丟臉。”
“讓他們以後有事就找你,我也不用因為你們國公府被人整天掛在嘴邊,當茶餘飯後的談資。”
“你?”許靜怡不可置信的看著雲長生,“你怎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你能說我就能說。”雲長生理所當然的回答,他對待許靜怡和許靜書態度不一樣,很冷很尖銳。
一個單純坦率沒心眼,一個話含鋒心機太重,孰重孰輕雲長生還是分的清楚。
他招呼司竹一聲,“我們走,去別的地方玩兒。”
在雲長生跨出荷園,他腳步的方向卻是鳴竹苑,“司竹,去打聽一下消息。”
他吩咐一聲,自己回鳴竹苑,國公府太複雜,他現在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雲長生心想,不會哪天皇上收拾國公府,順帶著把自己也哢嚓了吧。
……
國公府正院,國公夫人楊氏拿著一張禮單。
對王管家和錢氏說道:“國公爺,讓盡快下聘禮,現在禮單已經擬好,就給那小子吧。”
王管家低頭不語,錢氏心神恍惚,按照慣例嫡長孫成婚,由公中出一萬兩銀子。
再由當家主母添置一些,自己母親補貼一部分,就是不高調的置辦百、八、十抬,也不能低於六、十、六抬。
現在就普通的三、十、六抬,聘銀六千六百六十六兩,也太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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