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沒錯,她的右腿骨折太厲害,又受到了二次創傷,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再恢複得像以前那樣。
慕文淵站在走廊上看著成悠蘭一瘸一拐的模樣心發澀,她仍舊在笑著,可是身體和麵容都已經不再年輕,這都是他欠她的。
“悠蘭,坐輪椅上歇會兒吧,我推你出去看看。”
“好。”成悠蘭的眼睛閃了閃順從的在輪椅上坐下,活到這個年紀她已經看開了許多,哪怕後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她也認了。
醫院外的草坪上有很多病人都在曬著太陽,慕文淵推著成悠蘭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多人注意,他們就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般。
有一陣風吹過來,慕文淵蹲下將成悠蘭腿上的毛毯蓋好才起身,旁邊的情侶投過來羨慕的眼光,成悠蘭隻是笑笑。
輪椅停在一塊石凳邊,慕文淵的聲音有些沙啞,“悠蘭,我已經和她提出離婚了。”
成悠蘭的雙手一僵,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她不知道該些什,空氣就隻有慕文淵的聲音在蔓延。
“我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我很後悔,我想要彌補你,孫楚鳳現在得到的一切本都應該是你的。”
樹葉沙沙的落下,成悠蘭的呼吸有些急促,如果二十年前慕文淵能知道這個事實她一定很高興,可現在這多年過去了,真相與否對她來都不再重要。
“她同意了嗎?”成悠蘭看著遠處的風景輕輕問出聲。
“沒有。”慕文淵的聲音聲音很低沉,“她不同意離婚,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
男人話語的斬釘截鐵讓成悠蘭嘴角輕揚,他還像年輕時候那樣,她知道他能做到,可這樣做還有什意義?
“文淵,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離婚。”
成悠蘭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婚姻,你有你的妻子和女兒,我不希望看到你為了我而拆散一個家庭。”
“再,就算你離婚了,我們也沒有可能了。”
這句話出來空氣徹底陷入了沉寂,慕文淵扶著輪椅的雙手幾不可察地抖了抖,手背上的青筋隱隱浮現出來,片刻後他才喑啞著聲音問道,“如果當年我沒有誤會你現在這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不存在這種假設,這世間所有的事都是安排好的,文淵,是你我注定緣淺。”
二十年的時光他們錯過的不止是一個真相,更是那些風月無法掩埋的情意,就如同一盤棋局,走錯了一個子兒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退。
成悠蘭看向前方的目光悠遠而寧靜,似乎已經放下了一切,慕文淵注視著她的側臉隻恨自己沒有早些調查出真相,在商場沉浮了這久,他卻對自己的枕邊人一無所知。
“風大了,我們回去吧。”成悠蘭輕輕出聲,對身後的這個男人她充滿了依戀,可這些不該有的依戀終究是被她自己親手斬斷。
慕文淵推著輪椅一言不發地把成悠蘭送回了病房,兩人中途沒有再過一句話。
慕軻在病房訝異地看著兩人,慕文淵板著的臉色想忽略也難,倒是成悠蘭笑著問道,“今怎有空過來的這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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