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蘇醉看著所有藥元素融合在一起,最後形成的小小一顆白色晶瑩剔透的藥丸,整個人手都是抖的。
這就是長達幾個月來她研究的成果。
現在進入最後的實驗階段。
蘇醉將早晨抽的艾爾維新鮮血液放到容器,拿到顯微鏡下,再緩緩將溶於水的藥丸溶液滴進去。
剛開始,藥丸溶液在艾爾維的血液被極為排斥,血液甚至變得有些不穩定起來開始快速流動躲避藥丸液體。
漸漸的,溶液依舊和血液慢慢相融。
血液中一些白色的病原體顆粒,逐漸溶解,直到消失不見。
看著這樣的結果,吊著幾個月的緊張氣息終於能夠被放鬆下來。
蘇醉拿出那份血液,在儀器最後檢測。
血液正常!
這就意味著,這份解藥徹底成功了。
看著一旁瓶子還剩下的幾顆白色藥丸,蘇醉再次拿出一顆,放在醫用水中溶解成試劑,抽取在小針管。
可以注射了。
現在盛洵那邊怕是早就已經打起來了,她必須快點趕到。
抱歉,讓你撐了這長時間。
蘇醉端著試劑,走向了艾爾維的房間。
艾爾維一直保持著跟千寒的單獨通訊。
“BOSS,盛洵有點難對付,可能需要再增加一隊的戰士。”
天境的一隊是一個標準的單位,代表五十五個人。
這已經兩小時內派遣的第三隊了。
艾爾維眉頭深深皺著,冷聲開口:“我會派遣兩隊,這場戰鬥不要再拖了,迅速解決吧。”
千寒那邊才要回答,蘇醉就敲響了艾爾維的房門。
艾爾維切斷通訊,看向門口:“進來。”
蘇醉笑著端著藥走進去,見艾爾維的神色有些凝重,問道:“怎了,師傅?”
艾爾維搖搖頭,見蘇醉手端著的藥,道:“緩解的藥不是每天晚上注射?”
蘇醉看艾爾維,道:“這不是緩解的藥,師傅,這是我研製出的解藥。”
艾爾維微微一愣,看著針管和水沒什兩樣的液體。
解藥?
艾爾維無奈的笑了笑。
怎可能有解藥呢。
他把這個病當成絕症已經有幾年的時間,每一天都當做生命的最後一天,怎可能會有解藥。
見艾爾維並不相信,蘇醉也不想過多解釋,隻是拽過艾爾維的手,認真盯著艾爾維的眼睛:“師傅,相信我。”
艾爾維愣了愣,最終還是把手和千寒的通訊器放在一邊,寵溺的揉了揉蘇醉的腦袋:“我相信你。”
不論蘇醉做什,他都相信她。
蘇醉微微笑了一下,低頭將藥品注射進去。
注射之後,蘇醉忽然開口:“師傅,關於外麵的事,我一直都很清楚。”
......
艾爾維嘴角的笑容一僵,偏暗紅的眸震了震,望向蘇醉。
蘇醉嗓音平淡無波,是艾爾維不熟悉的成熟。
“抱歉,師傅,我不能聽你的話對外麵所發生的一切置之不理,我要去救盛洵。”
“我曾經也想過我不會動感情,這輩子做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但那樣的人生或許不是我所希望的。”
“身處寒冷的人不會習慣寒冷,隻會積累痛苦,我必須自救。”
艾爾維握緊了蘇醉的手,死死握緊,蘇醉的手腕開始發白。
“醉醉,別……”
艾爾維想說話,可身體忽然翻湧出的劇烈痛苦卻讓他怎都說不出口。
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之前蘇醉實驗的時候已經發現了,藥效起作用之前要和身體原本的病血液磨合一段時間,那段時間身體會產生極強的排斥反應。
艾爾維震驚的看著蘇醉。
為什,會這疼。
像是,要死了一樣。
蘇醉沒有給艾爾維解釋,因為來不及了。
她扒開艾爾維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抱歉,師傅。”
蘇醉轉過身,在艾爾維痛苦的表情中關門離開。
醉醉,你要殺了我嗎?
艾爾維蜷縮在床上,這樣的痛苦鑽心刺骨,可他唯一能感覺的,是心髒傳來的刺痛。
他一直以為蘇醉會為了他留在自己身邊。
原來她隻是為了麻痹自己的警惕。
他一開始就知道,蘇醉早已和童年不同,冷酷,心思縝密,深沉,懂得偽裝。
其實他早就就察覺出來了吧。
但一直以為至少醉醉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
艾爾維的指尖疼的扣出血來。
他餘光忽然注意到手邊的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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