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反應略微奇怪,因此本欲起身的人,又坐得端正了些。
“錢兄?”
錢程拿起碗,懶洋洋的撇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
“幹嘛!”
雲溪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吃飯,沒搭話。
“無事。”
不知為何,江挽風此刻竟然覺得屏山災情好轉,有極大的可能性跟兩人有關。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著急出門了,開了折扇,慢慢悠悠品著。
不知為何,每次喝他們的茶,他都能品出不同的味道和意境。
過了一會,才不經意道:“不知二位可有聽說,近日屏山來了兩個富商,不僅收購白玉,還布施糧食?”
這點小心思,錢程哪看不透。
“不知道。”
依舊還是懶洋洋不耐煩的語氣。
見江挽風還在打量他,錢程一臉瑟。
“你說的富商,不知可有小爺富啊?”
江挽風沉眉,似在思索他話中的意思。
見他半天不應,錢程無趣的聳聳肩,“至於縣衙缺的糧食,在下這倒是有一批,不知江公子可有興趣一看。”
“不了,在下還有公事在身……糧食?”
意識到他說了什,江挽風猛地抬頭確認,“錢兄何意?”
錢程懶得跟他解釋太多,直接將人帶到附近的院子。
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完糧食,江挽風的腳步還有些飄飄然,他竟然不知道,二人竟有這般能耐,可以籌來這多糧食。
看著自進院子起就無法淡定的少年,錢程一臉無奈。
就這?
物價太低,若不是車太少,路太遠,他怕是還能整來更多。
對了,這還是小頭呢,等冀州的糧回來,那場麵,不知道他還能撐得住嗎。
進了客棧,錢程又回到桌旁,拿起碗筷,“好了,糧也看完了,一起用個便飯,等有時間再出城看看。”
出城?
江挽風眉頭一皺,道了告辭,便憂心忡忡的出了客棧。
瞧著急匆匆離開的人,錢程遠遠擺手,對著背影喊,“江公子,別太高興。”
也不管人聽沒聽見。
“你又逗他。”
錢程一臉無所謂,“誰讓他消息這封鎖,都來賑災了,卻是連城內外發生了何事都不知道。”
唉,愁人哪。
出了城,一路上的勃勃生機,驅使江挽風進了一個村子,隻見村子綠意盎然,村民站在田埂上澆水,笑意不斷,還有不少馬車也進了村子,然後再滿滿當當,滿車翠綠的離開。
江挽風站在馬車前方,對著麵前的場景,竟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任憑風吹起他的衣袍,吹得他發絲淩亂。
尋川也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少爺,這,這是真的吧?”
這樣的場景,就是在沒有發生天災時,他們也不敢想象,可現在。
江挽風迅速整理好自己的神情,清清嗓子,然後上了馬車,“你掐掐自己不就知道了。”
尋川覺得有道理,便用力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
真疼,絕對是真的。
馬車繞著屏山城外走了大半天,兩人被熱鬧的場景所震撼,申時左右,才驅車回了縣衙。
冀州城外,付子秋黑著臉,一退再退,幽深的眸子,全是忍讓。
“你到底想做什?”
小姑娘對著他的黑臉吐舌做鬼臉,挑釁的揚起下巴,又往前挪了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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