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雲止不在,遲淮將屋子搜羅了一遍。
本想順點靈器走,可這除了書卷什都沒有。
遲淮有些嫌棄,隨手將手中撕了一半的書卷扔在地上,又往書架上翻找。
他就不信了,書架上這多書會沒有絕世秘籍!
香爐中白煙嫋嫋,潔淨雅致的屋子此時滿地都是被撕碎的書卷,毛筆蘸著墨汁隨意丟在書案上,椅子歪歪斜斜倒在一邊。
而那將屋子隔開的白紗帷幕,也被遲淮用毛筆染上了黑墨。
“還真沒有!?”
遲淮眉頭一擰,撒火般將書卷摔在地上,有些氣急敗壞。
雲止好歹也是受世人尊敬的仙尊,怎連靈器寶貝都沒有!?難不成他帶在身上了?!
嘖……
遲淮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再次掃視著屋子。
確認真的沒有寶物後,遲淮隻能歎息一聲往屋子外走。
敞開房門,仙境般的景色撞入眸中。
遲淮倒吸了一口冷氣,回過頭去看那被稱作“清心齋”的屋子。
青山碧潭間木屋回廊,背後高山青蔥翠綠,直聳入雲,山上細竹巨樹佇立,屋後一條石階蜿蜒而上,或許是直通山頂。
木屋旁邊,那潭荷花池中波光粼粼,倒映著落日餘暉,遠處卻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連綿雪山,雪飄雲散。
此刻正值酉時,微風陣陣,霧氣氤氳,清爽中帶著絲絲暖意。
遲淮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
如若他沒記錯,神殿應當是位於極北之地,終年飄雪,天氣寒冷。
遠處的確有連綿的雪山,可為什雲止住的這座山卻是落日餘暉,碧潭波光呢?
遲淮看著這極具對比性和衝擊感的景色,走下了木屋的階梯。
不遠處一條石階若隱若現,應當是通往山下的道路。
遲淮站在石階之上,這才看到了這山中美景。
山中瀑布傾瀉,雲霧繚繞,石階直直落入峰底,一眼望不到盡頭。
看著如此陡峭綿長的石階,遲淮臉色變了。
他不會要徒步走下去吧?
這想著,遲淮垂頭看了看耷拉在地上的衣擺。
遲淮:“……”
默了片刻,遲淮一咬牙,雙手提起衣擺就順著石階往下走。
下著石階也並不妨礙遲淮在心唾罵雲止。
混蛋雲止!沒事住這高幹什!?山腳他不香嗎?!每天這上上下下的他不嫌累嗎!?
到山腳時,遲淮已經記不清是怎堅持的了,他隻能喘著粗氣揉腿,全身酸痛無力,臉色連帶著唇色都更加蒼白。
他現在隻想癱倒在地上休息,事實上他也這做了。
遲淮四仰八叉的躺在由白理石鋪成的地麵上,胸口一陣上下起伏,看著天邊僅存的一絲餘暉,有些頭腦發漲。
旁邊偶有弟子路過,見遲淮如此,皆是低聲耳語,遠離了他幾分。
遲淮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心早已把雲止乃至整個神殿罵了個遍。
“小兄弟?你為何穿成這樣躺地上?”
遲淮腦袋昏昏沉沉,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道好奇的聲音。
剛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就出現在視線。
遲淮瞳孔猛的一縮,隨後拳頭便朝著那張臉揮了過去。
“誒!!!”譚子源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揍了個正著,他仰躺在遲淮旁邊,捂著被揍的地方驚叫。
“你有病吧?!”遲淮猛的坐起身,眼神怨恨,心有餘悸的順了順胸口。
湊這近嚇人。
譚子源一聽不樂意了,凶神惡煞地朝遲淮撲了過去,咬牙切齒道:“甘霖娘!!!我師父都沒這揍過我!!”
遲淮沒想到譚子源會來這一出,直接被譚子源按倒了。
“我……去你……娘的……撒手!”譚子源坐在遲淮身上死死掐住他脖子,憋得遲淮臉色通紅,說話都像是從喉嚨擠出來的一樣。
“你先……撒手!”譚子源的脖子也被遲淮死死掐住,臉色漲紅,有些喘不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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