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衣走在前麵,鬼手一聲不響地在後麵跟著。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們互相提防著,小白衣擔心他會把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裝備偷走,而鬼手則擔心這個敢於獨自在末世中行走的女人隨時會殺了自己。
每次小白衣停下來,鬼手也趕忙收住腳步,並做好隨時溜走的準備。他們離開警局後,就沿著街道一直向前走。街上的喪屍不太多,之前機車縱隊招搖過市,引走了不少。這為兩個人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在一個十字路口處,小白衣再次停了下來。她回身對鬼手說道:“你能不能別像個鬼一樣,一直跟著我?”
“職業習慣,”鬼手笑了笑說,“幹我們這一行的,首先要學會盯住目標。”
“那我警告你!如果你的狗爪子再敢摸到我身上來,我一定會把它剁掉!”
“我盡量控製!其實你身上已經沒有什我感興趣的東西了。”
小白衣不相信地看著他,“那你幹嘛還跟在我身後?”
“我隻是……不喜歡一個人待著!”鬼手有些難為情地說,“不想顯得與眾不同。你可能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在那個籠子關了半個月了。隻有我一個人!”
“那是什滋味?”小白衣好奇地問道。
“孤獨!生不如死的孤獨!感覺生命變得一點意義也沒有。”鬼手傷感地說道。
“那偷東西有意義嗎?”
“很刺激!”鬼手笑起來,“真的,有時並不是為了財物。”
小白衣撇撇嘴,“你就是那種天生的賊骨頭!可你有這份執著,為什不選擇其它行業?”
鬼手揚了揚眉毛,臉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選擇?對我這種人來說,可是個極為奢侈的東西!”
小白衣定定地看著他,過了好半天才歎口氣說道:“好吧!我們可以同行,但你要發誓,決不能再碰我身上的任何東西!”
鬼手低下頭,似乎正在做著一項艱難的決定。
“我不能發誓!因為我做不到。有時,我也控製不了自己。”
“你可真他媽——坦誠!”小白衣咬著牙說道。
“我是賊,不是騙子!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鬼手說。
兩個人穿過路口,繼續向前走,保持著之前的樣子,隻是距離稍稍拉近了一些。小白衣走得有些累了,她在一間咖啡店前停了下來,準備進去找點喝的。她推了一下門,發現是鎖著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抽出那把警用匕首,向鑲在門上的玻璃敲去。
“慢著!”鬼手在一旁叫道,“你那樣會把喪屍吸引過來的。”
“你有什更好的辦法嗎?”小白衣不耐煩地說道,猛然她又醒悟過來,“哦!差點忘了,我屁股後邊還有位賊先生!”
鬼手並不介意,他笑地走上前,看了看小白衣手的匕首,伸手說道:“給我!”
“你要這個幹什?”小白衣戒備地說道。
“開門呀。”
“你們這種人不是有些小玩意嗎?插進鎖眼一扭一撬,就能把門打開。”
“如果那套工具還在我身上,我就不用勞煩您幫我取鑰匙了。”
小白衣看著手的匕首,又瞅了瞅鬼手說道:“別耍花招哦!”
鬼手很真誠地笑了笑,接過小白衣手的匕首。他將匕首插進門縫,使勁地撬了撬,將合金的門框撬開一個缺口,然後很巧妙地將匕首向一捅,門“哢噠”地響了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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