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了,屍流卻仍在街上遊動。並且,看不到半點即將結束的征兆。李光輝來來回回地在娛樂場內轉著圈,正如人們經常形容的那樣,熱鍋上的螞蟻!
他每隔幾分鍾,就要跑到窗邊看看,喪屍的“遊行”隊伍結束了沒有。然後,他失望地垂下頭,默默地向後退開。瘦孩子一直注意著他,他不太理解這個男人到底在幹什?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想,一直像驢一樣地轉來轉去,又能解決什問題呢!
瘦子將龜籠子的水放去了一大半,這樣麵的小龜就能在籠底爬了。瘦子忽然想起件事,對瘦孩子說道:“去幫我幹點活!”
“為什?”瘦孩子一臉不悅地問道。
“人活著總要體現自己價值,在這,你除了替人跑跑腿外,還有什可以做的嗎?”瘦子說。
“我可以什都不做,我可以隻睡覺!”瘦孩子眨巴著眼睛說。
“最好別那樣,不然,等你餓肚子的時候,恐怕就沒有東西塞進你的嘴了!”瘦子說。
坐在一旁的張寶不耐煩地站起身,揮起巴掌向瘦孩子招呼過去!
“這才是他們能聽得懂的語言!”張寶瞪起眼睛對瘦子說道。
瘦子不屑地撇著嘴,“有什了不起的,你那樣隻會讓他變得更調皮,更粗野!”
果然,瘦孩子頭一低,靈活地躲開了!他跑出去足有五米遠才停下來,“還是龜老頭說得有道理,有什事盡量說,我聽你的!”
瘦子沒說話,指了指那片人工沙灘,又指了指龜籠子。瘦孩子立即明白過來,高高興舉地向那片沙灘跑去。
小白衣被李光輝晃得有些煩了,她趴在桌子上,用兩手托著頭,“你真那在乎她嗎?”
李光輝沒有回答,因為自己的行為已經給出了答案。他衝著小白衣把頭一歪,表達著自己對這個問題的不屑。然後,他走去飲水機那,接了杯水,一半喝下去,另一半倒在臉上,給自己發燙的腦袋降降溫。
“不要隨意浪費水!”鬼手連忙製止道,“現在一切與生存相關的物資,我們都要注意節約。”
“好的!”李光輝爽快地應道。然後他又接了一杯,一半喝下,一半倒在臉上。
鬼手無奈地吐了口氣。
“那從樓上推下來是什意思?”小白衣接著問道。
李光輝愣了一下,然後目光氣氛地看向張寶。“你覺得那個人嘴說出的話,有半點可信度嗎?我是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哦!說到這件事,我還沒有鄭重地向
你表示感謝呢!”
“說再多的感謝,不也是廉價的嗎?一文不值!”小白衣有意說道。
“那你想要什?”李光輝不解地問道。
小白衣衝他眨了下眼,“有沒有更實際一點的?”
李光輝皺起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誤解了小白衣的意思。“你是指錢嗎?現在這種情況下,錢還有個屁用!”
小白衣忽然收斂了那副神色,臉一沉說道:“我現在更傾向於,你是被推下樓的!像你這種傻傻氣的家夥,沒有哪個女人能忍受得了!我勸你還是別去找她了,站在女人的角度,我衷心祝願她找一個比你更好的。”
李光輝深深吸了口氣,一聲不吭地向她豎起根中指。他又準備向窗邊走去,張寶卻忍無可忍地走過去,將他拉住。然後,用力將他按在了椅子上。李光輝生氣地瞪著他,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坐下來簡直是極大的罪過!
“歇一會兒好嗎?”張寶哀求道,“你晃得我頭都暈了!再這轉下去有什意義呢?你走不出這間屋子,也到不了體育場。”
“可我不能隻是坐著!我必須要做點什。”李光輝說。
瘦子收拾好龜籠子,也走過來坐在李光輝身邊。他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李兄!老話說得好,行而求、坐而謀,意思就是,你現在應該保存體力,多動動腦子去想辦法。再急有什用?你還能飛到體育場去?”
鬼手也走了過來,緊挨著瘦子坐下,笑了笑說道:“那些摩托車還在附近,屍流也還在附近,它們距體育場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要找的人,暫時還是安全的!還一件事,剛才沒來得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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