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怒氣衝衝地轟了幾下油門,然後一個漂亮的側滑,調轉車頭,向著拓路者逃離的方向追去!
啞巴走到沈菲跟前,嘴含糊地說著什,表情中滿是不屑。也許是對黑鐵那句所謂的忠告很不爽!他了解自己的體質,知道這點傷對他來說,跟本算不上什。他蹲下身,關切地向沈菲打著手勢,詢問她傷勢如何。
沈菲笑了,臉上全是擦抹的血痕,使她看上去有一種恐怖的俏皮。“我沒事,我沒事!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曾經受過的傷,要比這重得多。那臭婊子的拳頭還挺硬的,不過真的算不上什!……隻是,”她露出一絲委屈的神色,“我不太喜歡肩膀上的傷口,它會留下疤痕,一定會非常難看的!”
啞巴扶著她的肩膀,查看了一下那處傷口。然後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示意沈菲不要太過擔心,傷口的創麵並不大,也許等愈合後就不太能看得出來了。
啞巴雙手抓住摩托車,用力地將它從地上抬起。沈菲也跟著向旁邊挪動了一下,從車下抽出身來。她活動了一下雙腿,雖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帶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可那種痛並不是無法忍受,需要哀嚎才能緩解的。而且她也能很好地控製她的腿,那就說明,那兩條腿還好好地連在她的身上。
啞巴撐好摩托車,用手拍了拍前麵的保險杠,嘴含糊不清地說著話。沈菲笑了笑,“是啊!沒有那東西,我的腿早就斷成幾截了!”
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身,肩膀上的傷口又有血流出來。啞巴關切地示意她,不要亂動那隻胳膊,沈菲的眉毛揚了揚,“該死的女人!幸虧打得不準,在稍微向下一點,就要把鎖骨打斷了!”
沈菲跨坐在機車上,準備駕車離開。啞巴卻連忙向她擺起手來,嘴著急地支支吾吾,含混不清地說著話。沈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麵色平靜地說道“放心!我沒那脆弱。該死的生活早就逼著我學會了堅強。”
啞巴歎了口氣,裝做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摩托車扶起,抬腿坐了上去。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打著火,騎著摩托車慢慢地向黑鐵來時的那條街駛去。
張寶開著拓路者,一直保持在高速行駛的狀態!等過了十幾分鍾後,坐在後麵的鬼手才向他提醒到,那幾個家夥並沒有跟在後麵追上來。張寶眼睛盯著後視鏡,謹慎地確認一了番後,才逐漸地減慢車速。
“那個長得黑的家夥,真是太可怕了!”張寶心有餘悸地說,兩眼直勾勾地麵前的擋風玻璃,在正對著他的位置至少有四個彈孔!他騰出一隻手來,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沒有血,也沒有明顯地多出一個窟窿,這才放下心來,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是角度問題!”鬼手看著他那可笑的樣子,忍不住解釋道,“如果那個家夥是站在正前方射擊,你早就被打死了!”
“謝謝!”張寶翻起白眼,回頭看了看鬼手,“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在受害人麵前,你至少也需要注意一下語氣!”
“我們兩個大男人之間,何必那婆婆媽媽的,有什就說什不是更痛快!”鬼手說。
“少他媽胡扯!”張寶說,“是你更痛快。你剛才的話,在我耳中聽起來,就像念悼詞一樣!”
這時,坐在旁邊的小白衣,忽然生氣地拍了拍椅背,“你們這兩個家夥,能不能安靜點!瘦子的肩膀上可還流著血呢。”
張寶慌忙扭頭向瘦子看去,眼神中滿是驚愕!“對不起,瘦子!我一著急,早把你受傷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但我可不是故意的,這一點,你心應該清楚!……還有,”他看了小白衣一眼,“車內最關心你的人,其實還是我!”
瘦子點下頭,聲音虛弱地說道“如果不是被射中了胳膊,我想我的拳頭,早就打得你鼻子開花了!”
張寶開心地笑起來,“這才是我認識的瘦子嘛!嘴比骨頭硬!”
“嘿!”小白衣叫了一聲,“死豬頭,趕緊找個地方停車!再不止血的話,瘦子就要變成人幹了。”
“慢著!”鬼手卻突然製止道,“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那兩個家夥所受的傷並不太嚴重,雖然暫時行動受到了影響,但還不至於需要別人來照顧。也就是說,最後出現的那個家夥,沒必要留在那陪著他們!”
“也許是他們感情太好了,那個黑家夥不忍心拋下他們離開!”張寶說。
“胡扯!”鬼手不屑地說道,“以那個黑家夥的行事風格來看,他絕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我覺得他會繼續來追殺我們,而以他的實力,完全有能力將我們全部殺死!——至少,他自己會這認為。”
“可事實是他並沒追上來,”張寶說,“這一點,我相信足有十隻眼睛可以證明。”
“所以我才說,事情有些不對勁啊!”鬼手生氣地說。
過了一會兒,張寶皺著眉頭說道“那你到是說說,究竟是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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