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真實的世界中?”
聞言劉思逸二人一驚,墨芊芊又道“我總覺的這洞中的一事一物看上去雖真實,卻都是不存在的。”
說著墨芊芊玉手一揮,一道靈力飛出結實的打在洞壁上,卻如落深水一般,連半點漣漪都沒有激起。
劉思逸麵色大變,哀道“難不成我們已經被那兩個女魔頭給宰了?不要啊!我還沒有把世上的美酒都品遍啊。”
“。”
墨芊芊隻笑了兩聲,蕭念馨卻是一指點在劉思逸鎖骨上,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個母老虎做什啊!變成都變成鬼了還這凶?哎?你做什,疼疼疼!”
蕭念馨一臉氣急敗壞的揪住劉思逸的耳朵,大聲道“你見過死人還有知覺的嗎?”
劉思逸恍然大悟,連道“好像也是哦,可這也不是你對我動手動腳的理由吧?”
墨芊芊“……”
“看樣子,我們應該是被困在一個虛構的幻境中了。”
墨芊芊沉了一下,道“這樣吧,我進去找那個笨蛋和冰山,你們留在這守著,順便找找有沒有離開這的方法。”
“哎,你等一下,我和你一……”
劉思逸話還沒說完,墨芊芊縱身飛入光門中,蕭念馨一把拉住劉思逸,巧笑嫣然道“你就別去添亂了,陪我一起守在這吧。”
劉思逸“……”
方今九州天下,修行之人皆主修道法仙訣,不過南疆妖族中卻流傳有一種異術,玄妙無方可與道法仙術媲美,稱為幻術。
嚴格來說幻術也是道法的一種,隻不過前者是以靈力引天地奇威於外擊潰對手,而後者是以靈力控心念之力在內瓦解對手。
現下九州,若論幻術,屬南疆冥凰一族最為登峰造極,故而墨芊芊才敢毫無顧忌的衝入光門去找白遠和洛傾舞,隻是她一個二十不到小姑娘,如何能理解真正的幻術?
粗淺的幻術惑人心境,叫人沉迷其中,隻要心智堅定便可輕易破解,可幻術到極致時,給人的便不單單是心之所向了,人心的痛苦沉淪,人世的悲歡離合,心中的執著宛若咫尺,卻又遙不可及,過去的愛憎如過眼雲煙,卻又曆曆在目,欲望貪念易破,可誰又能輕易走的出真實的虛幻呢?
白遠轉醒,眼前是一座蒼老的古壇,古壇周邊有八座白龍石像傲然而立,看這古壇滿是歲月風痕,如同曆經萬年風雨,卻安如磐石,或許它也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吧。
白遠不覺低歎一聲,邁步向壇中走去,思緒百轉間,一道輕靈的女聲從壇中傳出,令得他忽然止了步。
“小遠哥哥。”
這朝思暮想的聲音悠悠響起,在這分離的三年間,白遠時常在想,若與落落再見時,又會是如何一番光景呢?
是喜極相擁?還是互述思腸?
是淡如過往?還是已隔滄桑?
白遠長呼一口氣,起步邁入古壇中,到時見少女安靜的坐在壇邊的石沿上,一雙明眸幽幽,比以往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深沉。
白落落抬首靜看白遠,麵上
露出一抹淺笑,白遠亦不語,也隻淡淡一笑,原來再見時,是這般相顧無言嗎?
白遠上前與少女並坐,看少女頭上兩個鬆垮的小包子,白遠溫柔的一笑,道“都這大了,怎還不會自己打理頭發啊?”
“因為有小遠哥哥啊。”
白落落如過往般嫣然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柄木梳遞到白遠麵前,俏皮道“這次我不要包子頭了,我要長發。”
白遠歎了一聲,接過木梳替她理起了散亂的秀發。
“這到底是啥幻境啊?”
劉思逸與蕭念馨像一對無頭蒼蠅一般在冰蓮洞中尋來尋去,找了大半天出路無果,想要越過光門去尋白遠三人,想起先前那陣寒氣風暴,卻又不敢輕舉妄動了。
“本公子滿腹詩倫風華絕代,竟要和介女流在這守門,真是龍墜蛇窩,懷才不遇啊!”
劉思逸無聊的把玩起自己的畫扇,隻覺後背一涼,見蕭念馨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你別過來啊,我怕老虎……”
幻境中,白落落忽然起身走到壇中,一臉癡迷的望著天,似有落寞,似有留戀。
“落落,怎了?”
感覺有些不對,白遠也起身走向壇中,卻見白落落抬手做出一道法訣,隨之她腳下一片古老的法紋擴開,護著祭壇的八條白龍石像忽然白光大作,竟一下活了過來,盤旋而起直上蒼穹。
八條白龍在蒼穹間穿雲舞動,聲聲龍吟蒼茫肅穆又帶有幾分隱隱的淒涼,白落落薄唇輕張誦起古老的咒語。
“吾以聖女之名,祭吾帝龍血脈,守天心不滅,護世間永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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