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那雙琥珀色的眼瞳,此刻帶著近乎清醒的沉迷。
如果忽略掉沈斯年那個禮盒裝的是這種嚇人的玩意的話,不知道的人,隻怕還以為他是來向心愛的姑娘獻禮物的。
……
小狐狸望著那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琥珀色眼瞳,終於覺得事情的走向有點過於離譜了。
好歹她也得撐到明天,萬一真的要明天才開始位麵穿越的話,自己今天要是跌倒在沈斯年與顧天野這,那不得留下終身陰影嗎?
於是小狐狸尷尬地笑了笑,眼神中的狡黠與輕蔑退去,貓兒似的瞳仁瞪得溜圓,那架勢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沈大哥,好歹我也喊了你這久的大哥,你不用拿這種金鏈子捆著我吧?這多不合適啊?我這人最嬌氣了,而且你看我可聽話了,你們收走了我的手機,我都沒有半點怨言。”
“你們把我帶到這個郊外莊園來,我一沒哭,二沒鬧,三沒打電話求助,我難道還不夠配合嗎?”
“……”
終於從小狐狸口中聽到那聲久違的沈大哥,沈斯年心的怒氣,像是奇跡般的被羽毛拂過,有些癢,可是的確沒有那生氣了。
他盯著小狐狸翕動的緋唇,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一小截淺粉丁香,男人眼尾的那抹紅,越發得深邃。
沈斯年喉頭滑動了一下,盡量克製著想要就此饒過他的想法。
自從遊輪和海島上那次,他早就見識過了,她絕對不是什好哄騙的單純小姑娘,她是能穿腸而過的鶴頂紅,是能讓他明知有毒卻還是欲罷不能的曼陀羅,他絕不可以被小狐狸此刻的示弱迷惑。
……
於是,沈斯年別開了目光,不帶遲疑地將那赤金鎖鏈拿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將它往小狐狸素白的腳踝上束縛去。
“既然配合,那為什不幹脆配合到底呢?清歡,這不疼的,你別怕。”
“……”
小狐狸頓時翻了個白眼。
見沈斯年是不會退步了,於是小狐狸便可憐兮兮地扯了下顧天野的手。
“天野,你不會也要跟著沈大哥一起發瘋吧?我保證我會很乖巧的,絕對不會到處亂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顧天野看到小狐狸眼睫低垂、瑩白如玉的臉蛋向上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心就產生了一種想要將她吞噬的惡念。
他眉眼晦暗,修長的指尖冰冷地掠過小狐狸的下頜,那溫度,宛若極地之中萬年不化的寒冰玉。
“不叫我顧少了?嗯?”
“……”
青年低沉的尾音,像是帶著大提琴獨奏時悅耳的鳴響,可是麵潛藏的惡意,小狐狸還不至於半點都聽不到。
而此時此刻,空氣中忽地傳來哢噠一聲,原來沈斯年已經做好了他的“套索”工作。
……
小狐狸無語地瞥了一眼自己腳背上的枷鎖。
“那我平常要是不方便怎辦?”
“這鏈子很長,足夠你去洗手間。”
沈斯年言簡意賅地道。
忽地看到小狐狸那微微鼓起、像是略帶慍色般的柔美臉頰,他又忍不住低頭,湊近小狐狸的耳朵,輕輕地落下一聲低笑。
“當然,我不介意你讓我幫你,我願意為你效勞。”
“呸!”
小狐狸啐了沈斯年一口。
偏偏沈斯年也不生氣,隻是用一種,極深、極深、仿佛是大海中旋渦般的眼光看著小狐狸。
似是隨時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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