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年抿了抿唇角,望向蘇清歡被那赤金鎖鏈捆縛的地方。
隻見一點點的血珠正在慢慢洇開,其實這隻是很普通的小傷,卻因為小狐狸皮膚太白,而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甚至沈斯年都懷疑這是小狐狸自己故意弄出來的。
這鎖鏈本來就是特製的,他早就考慮到小狐狸行動不便了,也有刻意將它打磨得圓滑,如果不是小狐狸故意弄傷,又要做什解釋呢?
……
隻是沈斯年望向蘇清歡的眼睛,也流露出一抹不自知的心疼來。
他也在忍。
忍自己心對她到底能放縱到什程度。
……
麵對著沈斯年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小狐狸眉心微微一跳,她可憐兮兮地道。
“其實這風景還挺好的,空氣也好,但是如果你們天天束縛我的自由,我怎可能開心的起來?”
“沈大哥,你也不想看我每天悶悶不樂吧?你幫我打開這個鎖,給我上藥好不好?那次在海島的時候,你明明看到那無毒蛇咬傷我的時候,都擔心得要命,怎現在反倒不心疼我了呢?”
蘇清歡主動將事情攤開了來講,打的是回憶溫情牌。
套路老套不要緊,關鍵是她篤定沈斯年吃這一套。
……
果不其然,沈斯年的神色頓時一僵,而小狐狸卻已經趁勢伸出手,也沒敢去拉沈斯年的胳膊,而是輕輕地扯了一下沈斯年的衣袖。
倒不是怕,而是她真的不想跟沈斯年有過多的接觸。
對於一個蛇精病而言,不惹毛他,把握分寸就太重要了。
如果太熱情,人家還覺得你太假。
要是太冷漠,得,小黑屋已經向你招手了。
麵對這種又別扭又有病的男人,小狐狸真是頭疼的要命。
……
沈斯年目光往下,很自然地就看到了小狐狸那雙柔荑素手輕輕地扯著他的衣袖。
很奇怪的,心那些憤怒也好,嫉妒也罷,因為女孩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好似被撫平了大半。
而且……特別是蘇清歡提起海島那件事。
顧天野並不知道,那個時候他與小狐狸甚至是極為親近的。
甚至這種親近,還不止步於蘇清歡穿了他的襯衫……
想到那一晚月下的潺潺溪水,還有那個篝火前背對著他解下衣扣的女孩,沈斯年終於神色稍緩。
……
男人盯著女孩纖細脆弱的腳腕,終於單膝跪地,拿出那鑰匙,開始給小狐狸小心翼翼地打開那鎖扣。
明明是一個極為卑微的舉動,可是在沈斯年做來,卻那般的矜貴優雅,甚至還有一種騎士向心中女王臣服的錯覺。
……
顧天野看到這幕,那張俊美桀驁的臉,瞬間變得有些難堪。
不過想到以後甚至他們可能還會有更離譜的發展,顧天野攥了攥拳頭,終於隱忍下來。
早在答應沈斯年的那一刻,他們或許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於是顧天野隻好硬邦邦地朝小狐狸道。
“我去給你拿碘伏。”
蘇清歡因為鎖鏈被摘下,心一時大喜,也顧不得此刻這尷尬的氛圍,甚至還朝顧天野展顏一笑。
“不過是小傷而已,隻要不一直戴著那個鏈子,很快就會好的。”
“怎會是小傷呢?你一個女孩子家,要多愛惜自己一點。”
顧天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便有些說不出的懊喪。
因為好像傷害了她的人,的確就是自己和沈斯年。
這樣說,會不會顯得有些虛偽呢?
然而那可笑的自尊心卻讓顧天野不敢去看小狐狸的表情,幾乎是有些惶急地朝門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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