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在皇宮麵。
那守衛森嚴,非一般人士,均不得入內。
但凡被抓進去的人,均很難再活著出去。
至於說在天牢救人,那更是比登天還難。
宮玉離開青州城的前一天,趙家便被集體抓捕了。
抓趙家的士兵日夜兼程地趕來京都,足足比宮玉等人提前了五天入京。
這五天內,趙家之人經過了各種各樣的審訊,還時不時地被酷刑侍候。
可以說,才五天的時間,趙家之人就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次日一大早,夏文棠就領著宮玉去天牢。
天牢在地下,不僅潮濕、陰暗,還有一種詭異森冷的氣氛。
天牢麵抓捕了許多前朝官員,有些是待審訊的,有些是等著砍頭的。
不想死是人之天性,所以宮玉和夏文棠沿著石梯走下去,便聽到麵此起彼伏的喊冤聲。
宮玉始終是女人,還沒往走,夏文棠就道:“小點點,你怕嗎?”
宮玉淡笑道:“大哥多慮了,想當年,小點點上陣殺敵是何等的英勇,又豈會害怕這種場麵?”
夏文棠爽朗一笑,“也是,是大哥忘記了。”
沿著走廊往前走,拐過兩道彎,最麵那個天牢關的就是趙家之人。
看見夏文棠和宮玉出現在天牢的前方,趙家一幹人等又撲過來喊冤。
至於是否冤枉,可能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想當年,那個大胡子刺納人潛伏在趙家,宮玉也不相信他會不策反趙家。
而在那之前的幾年,趙敏傑就從趙府出來單獨買了宅子居住,可能沒有被策反也是真的。
當所有人都撲到牢門前來,坐在後麵靠牆的草堆上的趙敏傑就比較醒目了。
但見他頭發淩亂,臉色疲憊,身上的衣服被打出了一道道橫七豎八的鞭痕,那些鞭痕破皮後流血,使得他的衣服都染得血紅一片。
這原本是很狼狽的,可他的眉宇間竟然透著堅定的信念,好似他雖然身在如此險境之中,卻也相信他最終會安然無恙。
趙家之人求情無果,又被看守的士兵用刀劍逼迫著去麵坐著。
宮玉發現夏文桃並未與他們關在一起。
大概是夏文桃在堂上說出自己是景帝的女兒的事,為防趙家之人報複,在查清夏文桃的身份之前,審案的大人便將他們分開來關著了。
隔壁牢,夏文桃一個人站在鐵欄前眼巴巴地看著夏文棠。
夏文桃也不認識夏文棠,可她從夏文棠的眉宇間能看得出夏文樺和夏文軒的影子來,因而也就懷疑了。
未等夏文棠開口,她便著急道:“你是大哥,大哥夏文棠對嗎?”
為了活命,不管夏文棠與她有沒有感情,她都要牢牢的抓住。
夏文棠走過去,狐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
夏文桃可憐巴巴地祈求道:“大哥,我是文桃……文桃啊!我沒有與刺納人相勾結,你別殺我好不好?”
說著就委屈地哭了起來,甚至還數落出了她這些年來的苦楚。
她邊說邊哭,好像她的幾個哥哥有多的對不起她,才讓她過得那艱難似的。
夏文棠頭疼地看向宮玉。
宮玉走過來幾步,欣賞著夏文桃哭得梨花帶雨的樣,怎都生不出同情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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