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訂婚這種事,兩個家族的人都會知道。
然而,鎮國將軍府的南宮夫人和淳於彥的母親都不是正常人,所以做的事也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理解。
宮玉道:“因為當時參與定親的好像就隻有雙方的父母,而且後來一直都未把那件事傳出去,所以外麵的人就都不知道了。”
夏文棠錯愕了好一會兒,道:“那如此訂婚,傳出去,別人又如何能夠相信呢?”
“有婚書啊!”
本來這些事宮玉是不清楚的,可她那天在鎮國將軍府的楓樹下挖出那個盒子時,盒子的平安符朝她的額頭射進了一束光,無形中就把她母親做的一些事扔給她了。
“那你是……”夏文棠簡直不敢猜測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宮玉道:“大哥,你去跟淳於彥說一說,讓他先有一個心理準備,然後再把訂婚的事傳出去。”
別人挖坑,那她也挖。
夏文棠愕然抽了一口涼氣,“小點點,這一做,豈不是會害了淳於彥一家嗎?”
得南宮玉者得天下,換句話說,那淳於彥若是把假南宮玉給娶了,豈不是會讓太子懷疑淳於彥是想要奪取天下嗎?
一旦被太子盯上,淳於彥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宮玉道:“不是還有你嗎?有你護住淳於彥,他淳於彥暫時還不會有事。再說了,敬候大人在皇上那可是立過大功的,皇上也不可能因為外界的一些傳言,就想方設法的治敬候大人的罪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皇上就太昏庸了。
不過,想必皇上也不是那樣的人,否則鎮國將軍和敬候大人不可能同時為他打天下。
夏文棠思索一下宮玉所說的方法,“可是,咱們那樣做,應該也阻攔不住太子想娶假南宮玉的決心吧?”
宮玉讚同他的說法,“應該阻攔不了,不過,咱的目的也不是非得要阻攔太子娶她。”
“那是什?”
“拖延時間啊!隻有拖延了時間,咱們才能找出他們的老巢在哪。”
找到老巢,那才是真正的一鍋端。
夏文棠還是覺得挺冒險的,猶豫道:“神凰教的老巢幾十年來無人知曉,就這一段時間,若是還找不到,那可咋辦?”
屆時,假南宮玉嫁給了太子夏侯濤,又再用蠱毒什的控製住夏侯濤的話,那大梁國的江山豈不又岌岌可危了?
宮玉沉吟一陣,“實在不行,我也有辦法補救。”
至於那補救的法子,她暫時還不想說。
不能太受製於人,雖然夏文棠覺得將她和淳於彥訂婚的事傳出去並非萬全之策,但是目前似乎也隻有如此處理才能拖延住時間。
夏文樺睜開眼睛,宛若實質的視線便落到宮玉的臉上。
隻聽他一字一句道:“你和淳於彥訂過婚?”
這事兒,宮玉以前一直瞞著他,現在看來,還是瞞不住了。
宮玉被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逼視得無地自容,訕笑道:“我也沒有故意要瞞你,主要是我怕你……哎呀,那不是我娘做的主嗎?我那會兒才兩三歲,哪懂那些事。”
若是懂,肯定直接拒絕。
夏文樺眼中的光彩慢慢地黯淡下去,喃喃道:“婚姻之事,從來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意思是父母決定的婚姻,作為子女的就隻有遵從了。
宮玉撇撇嘴,“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切!我的事兒我自己做主。對了,我好幾年前就跟淳於彥說清楚了,淳於彥挺理智的,他應該不會揪著那件事兒不放。”
夏文樺不放心地問:“真的嗎?”
宮玉點頭,“嗯,比針尖還真,你就放心好了,淳於彥的人品挺不錯的。”轉頭去問夏文棠,“是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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