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宋更驚訝了，夜華也驚訝但還是收斂了情緒道：“那娘娘閉關的目的是？”

    阿音笑道：“於大事是參透天機，於個人是躲著天君。本宮雖不在意名聲，也不喜歡假戲真做。天君這幾萬年心思太活躍，這於天族不是好事。

    本來你是天君，沒人要你一往情深的隻對著一個女人，你要納妃沒人反對隻要你在找的女人明白事理，不想著天後之位能安於富貴尊榮，就很好。本宮這一生太長，長的自己都不知道過去是不是真的，可有一樣是真的，我愛東華不管死了多少次不管什身份，我都愛他。

    今日找天君說這些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對不起你父親，並不是我虧欠他什，是他真心待我最後我卻幫他走上了絕路。也因為這一點你大哥恨了我幾十萬年，理智上他知道你父親的死跟我沒關係，可情理上他過不去為人子的無能，這一點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

    於我本人而言我不喜歡太多情的男人，有感情的男人能善待天下卻不會善待自己和身邊的人。你父親是，龍鼇也是。龍鼇到現在都不肯放過自己，寧願化成法器都要跟著我連龍族的未來都不考慮了，我當年答應他以這種方式跟著我，就是我欠他的也是我欠你們龍族的。

    我這一身的債若是要公平的都還了，我得分成多少個？你大哥這些年的執念，不肯收女弟子不肯與女子親近也是因為我。夜華，這樣的我若是在害了你，我欠你們的債就又多了一筆。

    我是一個自私的女人，東華的命太硬也同樣太自私，我不能賭一個可能。要是他回來知道我跟你牽扯不清，不光你，你一家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去拚命那叫蠢，為了一個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傷害愛你的妻子那叫真蠢。

    你是聰明人，既然聰明就要學四哥。四哥也愛我，他卻豁達自私的會自保也同樣的保護了他的家人和我跟他的兒子。”

    天君和連宋這下真的吃驚了，阿音見了笑道：“很奇怪我是怎知道的？”阿音喝了口茶繼續道：“很早以前我記得我說過天地間隻要發生過的事都不難知道，何況四哥的眼神那明顯我又不是真的眼瞎。

    四哥很聰明知道帝君的底線，也同樣知道家人的重要。他可以愛一個女人卻不會成為他所愛女人的負擔，他可以任性卻不會自私的隻愛自己。”

    阿音拿著杯子走到夜華身邊靠著矮幾道：“四哥也豁達不會難為我，也不會難為自己。你不會真以為帝君用一碗藥，就能讓我忘了四哥還有雪兒對四哥的情吧？

    他自己都不信，他留著四哥也不是因為他多大度真的可以當什都沒發生，也不是因為怕我傷心，是時候未到。白真的存在是青丘的催命符，也同樣是留著他提醒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讓我一輩子愧疚。

    東華帝君比你們想象的厲害，他能忍著頭頂上的綠帽子，就是埋著隨時能要更多人命的戾器。他對自己狠，對負了他的人更狠。這些年要不是四哥聰明能忍，能管住自己青丘隻怕在他沒走之前就沒了。

    你們不是常問我閉關做什，就是去找東華帝君埋下的這些要人命的戾器。他既然決定要走就算計好了一切，即使沒有他這天地也不會有很大的改變，即使你們爭的頭破血流最後他依舊是勝利者。

    我跟他最久，他太了解我的聰明也知道我的好。這樣一個年輕貌美又聰明能耐的夫人，他很清楚他不在的時候會有多少人打我得主意。可他也不是吃素的，留著我的把柄提醒我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死，不想看著更多的血，不想欠更多的情債就要學會狠。

    學會拒絕看起來比他年輕有為，比他更懂付出的優秀男子。他明知道忘情藥不會對我有太久的作用一樣給我喂了，那是因為他不想惡心自己。他想我在他身邊的時候心眼隻有他，一旦他不在我身邊，這個把柄會時時刻刻警告我，不要走錯路，不要在害人這才是白真和阿念能活到現在的原因。

    我欠的債太多，我也有兒有女，天君我堵不起。就算你優秀的天上有地下無，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君能主宰一切，年輕有為，我也堵不起。所以歇了你的心思好好跟阿姐過日子，你也是有兒有女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除非你敢用全族去賭你有能耐要東華的命，否則就要學會聰明。

    好了今天就說這多，我回去閉關了，千年出關一次見你或者皓德君，你們自己安排有事趁我出關的時候說，別沒事日日在太晨宮守著跟望妻石一樣。我也討厭矯情的男人，皓德君要不是你祖父我早劈了他，把該我的修為收回來。”阿音說完就走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