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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方大佬了。
然而,聽聞了夏圖騰的所作所為,淩傑仍舊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夏圖騰簡直就是一個逆襲的典範啊。
這等經天緯地之才的礦石雄主,未來會成為自己實現宏願的最大攔路虎。
麵對這樣的對手,光是想想他的事跡就感到毛骨悚然。
李彌月並未立刻回答,而是站在佛堂的大門口,遠遠的眺望著天空的明月,凝視良久後才道:“夏子華被擁立為下一任的夏皇幾乎是確定性的事情,當時詔書都發布了。華太後還確定了登基的時間。守孝滿一年,立刻登基為皇。然而,這個時候,夏子華忽然身染惡疾。身體每況愈下。”
嘶!
淩傑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這惡疾來的也太巧了吧。
要說不是人為的,淩傑都不相信。
淩傑道:“這應該是夏圖騰的陰謀吧。”
李彌月道:“身染惡疾,但隻要不致命,倒也不是太大的事情。隻要登基為皇,大局已定,傷勢可以慢慢治療。對吧?”
她開始詢問淩傑。
淩傑道:“是這樣。隻要登上了皇位,那他就是這個帝國的主宰,哪怕夏圖騰掌握著全國的兵馬大元帥,夏子華也可以難的對付夏圖騰。”
淩傑說的是實話。
一個是帝國的皇帝,一個是全國的兵馬大元帥。雙方掰手腕的話,隻要皇帝不是太菜,基本上都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皇帝手上可以操作的王牌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他掌握著大義和無上權勢。可以調動帝國之內所有的力量。
比如,皇帝可以號召其他的統帥招募私兵,對付夏圖騰。功成之後,皇帝可以給他們封爵封侯,甚至封王,上次封地等等。
這些事情,隻有皇帝才可以做。
兵馬大元帥再強,也無法操作。
雙方能調動的資源,使用的能量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上。
隻要夏子華不死,不說穩操勝券,至少有大概率的勝算。
後麵又發生了什,淩傑著實很好奇。
就算夏子華的惡疾,是夏圖騰弄出來的。但夏圖騰應該不敢公開毒死夏子華。
為何?
人家是確定的儲君,未來的君王。有實無名而已。
一旦夏子華死了,那問題就嚴重了——天下所有人都會指向夏圖騰,認定是夏圖騰所謂。這樣的千古罵名一旦被夏圖騰背在身上。他這輩子都無法成為皇帝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儲君之位必定會在其他的皇子之中誕生。
夏圖騰顯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淩傑甚至琢磨著,如果自己是夏圖騰的話,也定然不會毒死夏子華。但如何翻身,淩傑還沒想到答案。
李彌月道:“可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夏子華身染惡疾的消息很快傳開,天下皆知。而且傳言還說夏子華的惡疾有很強的沾染性。甚至傳言表示夏子華的外貌都變得十分醜陋,形象很不好。命不久矣。”
嘶!
淩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夏圖騰,厲害啊!
他很懂得利用天下萬民的輿論,懂得造勢,給皇帝施壓。
其實作為一個臣子,唯一可以對皇帝造成的威懾力的,就是鼓動天下萬民,用輿論對付皇帝。
這方麵,夏圖騰是頂級玩家。
淩傑喃喃道:“所以,夏子華成了萬民口中的唾罵對象,成了百官質疑的對象。而夏子華外貌的確醜陋,無法反駁。更無法公開出麵,以證試聽?”
李彌月道:“不錯。這就是夏圖騰的過人之處。夏子華的惡疾的確越來越重,生活都不能自理。加上當時政局不穩,夏袁洪剛剛過世,光明神殿的前任教皇千寒宮被重創,明神宗的勢力餘威還在,虎視眈眈。加上外部的大匈帝國。整個大夏皇族夏氏都處於風雨飄搖的動蕩之中。急需要一個有實力的新皇出來穩定局麵。夏子華不行,那就隻有讓夏圖騰上位了。最終要的是,當時的光明神殿也認為夏氏應該讓夏圖騰上位。光明神殿的態度,直接一錘定音。最終夏圖騰登上了皇位,定國號為圖騰。”
淩傑心中吃驚萬分。
太厲害了!
夏圖騰這個家夥幾乎憑借一己之力逆襲,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登上皇位。
淩傑道:“隻是當時,夏圖騰為何成為了傀儡?反而讓華太後主政?”
按理說,像夏圖騰這厲害的人物,怎可能成為傀儡呢?
李彌月道:“你聽我說了這多,隻感覺到夏圖騰的厲害。卻不知道華太後更厲害。她除了不能自己登上皇位之外,其他方麵,她都比夏圖騰更厲害。”
淩傑心中啞然。
華太後的手段還在夏圖騰之上?
真是不得了啊。
叫人匪夷所思。
淩傑問道:“如果華太後這厲害,為何會允許自己的親兒子身染惡疾?這不科學啊。”
李彌月搖頭:“那就不知道了。總之,夏圖騰這厲害的人物,登基之後卻主動讓華太後攝政。夏子華身染惡疾的事情,可能另有隱情吧。不過都沒人知道了。”
淩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再問。
按理說,華太後這厲害,不應該允許自己的兒子身染惡疾。
那這件事必定另有隱情了。
李彌月歎了口氣,道:“從圖騰元年開始,一直到圖騰五十年,這五十年的時間,夏圖騰一直都是一個傀儡。整個帝國的大權都在華太後手上。圖騰五十年,夏皇發動了宮廷之變,從此親自掌權。如今,整個大夏帝國終於迎來了屬於他夏圖騰的時代。這是一位比夏袁洪更為凶悍的雄才。這個世界,要變天了。”
塵歸塵,土歸土。
五十年的風雲變幻,最後帝國還是落到了夏圖騰的手上。
一個本就搬到了夏子華和陳玄機的絕世王者,在登上大位之後繼續煎熬了五十年,終於熬到了親政的日子。這樣的一代帝王,淩傑都不敢相信他未來會做出怎樣的的壯舉。
淩傑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慢悠悠的吸了起來:“陳玄機現在打算怎辦?”
李彌月道:“陳玄機敗退之後一直駐守在西涼城。負責兩國的交易和情報。在兩大帝國都打下了很牢固的根基。退路倒是很多。隻不過,這一次後退,以後再想進入大夏帝國,那就困難了。”
淩傑仿佛也是到了什,連忙道:“莫非陳玄機還想著複位?扳倒夏圖騰?”
這就太離譜了。
李彌月歎息道:“誰不想搬倒曾經的對手複位呢?陳玄機在這蟄伏了足足五十年啊。本以為夏圖騰不會有親政的機會。沒想到他還是翻身了。而且夏圖騰已經把陳玄機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接下來,陳玄機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李彌月雖然沒有明說,但淩傑心中已經有數了——前往大匈帝國。
依靠敵國的力量求存。
這是陳玄機唯一保存自己的方式。可身為皇子的他,委身敵國之下,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淩傑沒有繼續詢問這個最殘忍的問題,隻是深深吸了一口煙:“一朝天子一朝臣,沒辦法的事情。對了,當年的明神宗那強大,都誅殺了夏袁洪,還重創了光明神殿的教皇千寒宮,最終怎會失敗呢?”
李彌月搖了搖頭,道:“這其中的分量,你現在不會明白的。等你的實力進入涅槃之境,你會慢慢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現在我告訴你也是無用。少年郎,好好努力吧。未來的世界,屬於強者。大夏帝國統禦世界這多年,到頭來還不是有人可以撼動它的根基。明神宗就是其中之一啊。明神宗用實際行動告訴這個世界,隻要有足夠的實力,沒什不可能。”
淩傑深以為然。
明神宗雖然落下了帷幕,但是它給這個曆史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至今五十七年時間過去,人們聊起明神宗的時候,仍舊感覺那是一個傳奇。
不朽的傳奇!
“這番話也當時我對蘇慕容說的吧,下次你們來這的時候,我們已經不在了。甚至連西涼城都不在了。今天,權當一個告別。”李彌月仰望蒼天,一字一句的楠楠念叨著。
隨後他轉身進了佛堂,背影顯得蕭索孤寂,再沒理會淩傑。
青衫少年站在佛堂外,靜靜的看著女子進入佛堂,跪在佛前禱告。
淩傑仿佛感覺到了李彌月的痛楚。
他自己也很疼啊。
津黔兩地,估計也要變天了。
之前淩傑一直以為津黔兩地的對手是夏東王。現在淩傑陡然意識到,要完成削藩的,是當今夏皇啊。
對手一下子從皇八子夏東王變成了當今夏皇。
淩傑豈能不感到膽戰心驚。
淩傑仿佛有很多話想和李彌月訴說,商議。
但終究沒說出口。
少年邁著沉重的腳步,一點點的離開佛堂。
和來的時候不同,淩傑的步伐多了幾分凝重。
回到住處,淩傑輾轉難眠。時刻為津黔兩地的人擔心。
要是白子歌在這就好了,可以商議一下對策。
如今,淩傑隻能一個人思索自己的未來,思索紅盟會的未來。
一夜無眠,第二天,挑夫們外出逛街。
這三天時間是他們最放鬆的時候。
而田中鶴和蘇子則帶著重禮紛紛拜訪西涼城內的大商客,大人物。攀附大佬,希望多認識幾個牛掰人物。阿文也外出逛街,打算給老婆買點禮物帶回去。
隻有淩傑一個人留在住處,靜靜的站在菩提樹下,依靠著樹幹,沉默不語。
就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淩傑,你怎沒出去逛逛呢?”
是蘇沐雪。
她顯然也在散步,恰好走到這。
淩傑緩過神來,輕聲道:“沒興趣逛街,就來這散散步了。聽聞當初佛祖就是在菩提樹下悟道成功的。”
蘇沐雪微微道:“怎,你還想勘破佛祖當年的明悟啊?那不可能的。佛祖是超越凡俗的存在,一念渡眾生,慈悲融天下。這樣的修為意境,古往今來又有幾人能媲美?”
淩傑苦笑了一下,並未回答。
蘇沐雪察覺到淩傑的心情很低落,眼神頗有幾分好奇:“你的心情看起來很低落。在我印象,你不是一個悲觀的人。”
淩傑苦笑不語。
蘇沐雪也沒多問,道:“淩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蘇慕容都告訴我了。淩炎和竹芽之子,蘇紫煙以前的前夫,曾經的鎮東王。傳承赤陽血,手提墨梅尺。”
蘇沐雪簡短的講述了淩傑全部的秘密。
淩傑深感意外:“蘇慕容連這些都告訴你了?”
蘇沐雪道:“我是蘇慕容的親侄女,你應該叫我一聲小姨子。”
淩傑目瞪口呆。
蘇沐雪……蘇慕容的親侄女!
豈不就是蘇紫煙的堂姐了?
淩傑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這說來,你也知道陳玄機的事情了?”
蘇沐雪點點頭:“知道,隻不過之前沒告訴你罷了。你見過李彌月了?”
淩傑不置可否的點頭:“是啊。她告訴我關於陳玄機的事情了。”
蘇沐雪沉默了。
她已然能夠體會淩傑的所思所感所慮。
淩傑掌控的津黔兩地二十大行省,是接下來大夏帝國必定要動手清掃的對象。就看這件事情由夏東王來做,還是由夏皇親自下令了。
“放心,你的事情我會保密的。蘇慕容告訴我這些也是希望我能夠幫助你,照拂你。蘇慕容做事情十分嚴謹,她知道分寸。”蘇沐雪說了一句。
淩傑緩過神來,輕聲道:“我自然信得過蘇姨。就是我對自己的未來,還有點沒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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