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忽然被江鶴棣握住,他的手是溫熱的,我的手卻冰涼冰涼,涼得像寒冬臘月的冰。
“手怎這涼?”他嗔怪道。
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話都在眼神。
江鶴棣手臂攬上我的肩膀,把我圈在懷,聲音柔和說:“你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我聲音發尖,像忽然炸開的炮仗,“離婚這大的事,我怎能不激動呢?”
倘若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要提離婚,我二話不說,不拖不拉,馬上離。
倘若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氣憤之下,也會離。
可現在他和我都沒做互相對不起的事,他一點鋪墊都沒有,驟然提出離婚,誰能受得了?
江鶴棣勾唇笑了笑,笑容帶著哄慰,“你啊你,總是把事情想得太悲觀了。我說的離婚,是假離婚,走個程序。樹大招風,如今江氏被盯上了,就像一艘在大海航行的大船,遇上風雨和暗礁了,船要漏水了,最終會駛向哪,會不會沉,都未知。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可我得給你和麟麟、迎迎一份安穩。這種情況下跟我離婚是好事不是壞事,知道嗎?是規避風險。”
我幾乎是屏氣凝神地聽他說完這一長段話。
等他終於說完,我懸在嗓子眼的心踏踏實實地落回胸腔。
把眼溢出的淚光抹掉,我手指握成拳輕輕捶了他胸膛一下,“下次再說這決絕嚴肅的事,能不能提前鋪墊一下?”
“是我不對,沒考慮你的情緒。”他手指摸摸我的後腦笑道:“你大小也算是個成功女商人了,沒想到心理素質還是這脆弱。”
我拿眼白斜了他一眼,“我就脆弱怎了?我再怎女商人,再怎刀槍不入,那是對外人,你是我的軟肋,是我心底最軟的肉,我對你無需隱藏,隻釋放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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