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頂進我的背部。我對話筒:是的,先生。你們今下午幾點關門?聲音問,我看見身邊的匪徒揚起兩道眉毛。
告訴他!他低聲。我對著話筒:我們三點半關門。謝謝你。然後我們都聽見對方掛斷電話的哢嚓聲。
我放下電話,我的額頭在冒汗,我覺得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我看看矮個子的刀,正對著我的腹部,而且僅相距一毫米左右。
我的雙腿發抖,高個子舒了一口氣。
好,,他對他的夥伴,回到門旁去。然回對我,回你原先的地方。他向我揮揮槍,我隻得再次躺下。
時間充足得很,他對他同伴,看住這子,我去翻一翻出納的抽屜。然後,他就不見了,我可以聽見拉開抽屜的聲音,然後是詛罵聲,因為他現抽屜沒有鈔票。
我可以看見新辦公桌上的大壁鍾,鍾的分針正一點一點地移動,每一丁點的移動在我看來似乎是一千年。高個子搜不到任何東西,再回來時,分針似乎移動了四格。我本可以告訴他,我們一向把現金存放在地窖。
他走回大廳,左手拎提箱,右手握槍。他示意矮個子朝銀行後門走,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這,他們不打算等候到地窖開啟的時間。他們正要離去,我可以聽自己的心跳聲,似乎大理石地板是一種會傳聲的木板。
高個子邊,刀指著我,問道:他怎辦?把他給做了,就像我早先告訴你的。
他轉向我,嘴角含笑地看著我,兩眼皺起,尚恩先生,我可以告訴你,那時候我差點兒被嚇死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是殺掉我,還是擊昏我,或是什。把他做了可以有很多種意思。然後我看見矮個子將刀倒轉,俯下身來,將刀柄擊在我的頭部,然後就什也不知道了。
我:銀行業比我想像的更具危險性。
的確,他,後來我發現,匪徒在半外準備了另外一部汽車,那輛一汽車還是偷來的。他們來自別的省,鎮上沒有人認識他們,所以他們認為無需殺死我,而隻想擊昏我,趁我昏迷的空檔逃走。
然後呢?我問,這是一位充滿好奇心的聽眾該問的。
當他們從後門逃走時,警察好像甕中捉鱉一樣,將他們逮住了。他,司機早已被逮住,警方早已把銀行團團圍祝我們可以聽見飛機的馬達聲變了,因為飛機正準備降落。警察?我驚訝地問,他們怎來的?
何榮找來的。他。我迷惑不解地看著他:誰是何榮?
我中學的同學,他,他當時是銀行的出納員,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怎想到報警的。
當他打電話到銀行時,問我幾點鍾關門,我告訴他三點三十分,但他知道實際上是三點整。這等於是信號,要他報警。
當我看見機場跑道向我們迎麵而來時,我伸手去取帽子和外套。
你意思是那部電話裝了竊聽器什的?我問:你和何榮事先就有安排?
當然,他微笑著,對我的驚訝似乎頗為得意,我喜歡有備無患,何榮和我事先商量好的。
等等,我反駁道,即使如此,何榮怎曉得這早上要給你打電話?他每給你打電話嗎?
哦,沒有!何榮是個光棍。還沒有家。他,好像那樣就將一切解釋清楚了。他每早上上班前,總是要到銀行所在的那條街上拐角的好媽媽咖啡店用早點,因此每早上八點二十分,他會從銀行門前經過。當他從門前經過時,假如發現百葉窗仍然放下,他就會打電話到銀行,問銀行幾點關門。假如我回答不是三點,那就表示要報警;假如我之外的人接電話,也要報警;假如沒有人回答,也要報警。你知道,事情就是那簡單。
是很簡單,我,假如你生病了,在某個上午沒有按時上班,因此沒有拉起百葉窗,那該怎辦?
假如我生病不能上班,那在他出發用早點之前,我妻子就會打電話告訴他,百葉窗沒有人拉上。如果反過來呢?假如何榮在搶劫那生病了呢?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