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薑東元在收到項目邀約時曾拒絕過這個項目, 理由是不能跟兄弟的女人演激|情|戲,如今激|情|戲要開拍了。
按照普羅大眾所理解的激|情|戲的標準,薑東元和林初夏要拍的這一場真算不上多激情,勉勉強強擦個邊而已。
現場有灑水車準備呈現暴雨的效果, 男女演員們跟導演圍在一起商量互動的動作要怎呈現。
這一幕是女主被父母安排要強製訂婚, 她深夜從家中偷跑到心上人的家,跟他說家的安排, 在各種痛苦掙紮糾結之下, 抱頭痛哭的有情人們, 在暴雨下的小出租屋用身體對彼此做出承諾。
在李景武的拍攝計劃, 這場戲要達成的效果是一切的起始點是愛情, 不論最後這對夫妻是否因為歲月的流逝貌合神離,還是因為人心易變終歸走向了岔路。在此時,在這個雨夜,他們對彼此都飽含真心, 他們真的愛對方,也真的把說出口的承諾當永的諾言。
這一段真沒有什裸|露鏡頭, 女演員衣服都沒脫, 導演的計劃是男演員手拉著姑娘的襯衫要往下推時鏡頭就會轉向雨夜。
導演和演員們在討論的就是林初夏和薑東元要怎親,伸不伸舌頭,鏡頭需不需要拍到那激烈的吻。
前置劇情是雙方爆發爭吵, 女孩子被逼到絕境, 孤注一擲想跑,男孩子卻擔憂我無法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也給不起。我們跑了,一時衝動,以後呢?以後怎辦, 總得要生活啊,生活不是有情飲水飽的。
在愈發激動的爭執之下,惶恐不安的姑娘淒厲的叫喊你是不是壓根就不喜歡我,男人也不再理智,撲過去就親,此後就是水到渠成。
現在的問題點就在怎親。
窮小子出身的男主住在南韓窮人標配之一的屋塔房,嚴格來說那不能被稱之為房屋,就是個鐵皮搭起來的小空間,更像是個儲藏室。儲藏室狹小、寒酸,堆滿了各種生活用品和書籍,連個能給客人坐的地方都沒有。
男女演員個子都高,都是大長腿,薑東元在這間屋子都站不直。
縮著肩膀貼著牆角站的薑東元,指著站在他正對麵,等下要做出把他逼到角落設定的林初夏,詢問李景武,“我這樣...”胳膊懸在林初夏肩膀的上方,虛虛的做出要把人往前拉的動作,“她這樣過來...”
林初夏配合他演示的動作靠過去,薑東元縮回手做個捧著她臉的姿勢,再歪頭,“我們這樣來,你鏡頭從哪給,拍得到嗎?”
果斷搖頭的李景武表示不行,空間太小機器拍不到全景,她的計劃是,“你不是把她拉過來,是把她往後推。”說這話用劇本筒指向距離林初夏站位兩步左右的床鋪,那就是在地上鋪的一床褥子當床。
“到時候你們倒在床上。”李景武望著林初夏,“你先是愣住,給我個切近景的蹲點,然後再激烈的回應,跨坐在他身上。”
演員們按照導演給出的拍攝動線走了一遍戲,跨坐在薑東元身上的林初夏轉向攝像機的方向感覺了一下角度,覺得不合適。
先從男演員身上下來的林初夏跪坐仰頭對導演講,“我不是大膽的類型,就算我在當下情緒再怎濃鬱,我也做不出在他身上壓住他,這偏離我的性格。”
撐起手肘的薑東元複議,“我都已經撲向她了,怎可能會給她翻身呢,在她有動作的時候我會以為她還想跟我吵架才要掙紮,我會更用力壓住她的。”
“你們兩說的都對,但有個問題。”李景武讓男女主角按照他們的想法試一下男上女下的姿勢,再對擺出俯臥撐姿勢的演員們講,“要是按照這拍,很容易造成是男主有意識的讓一切發生,而不是兩人心甘情願。”
擺手讓演員們再換姿勢的李景武對跨坐在男演員腰腹的女演員講,“以當時的年代背景和社會風氣,你們這叫無媒苟合,他氣急了...”拍拍薑東元的肩膀,“你又在哭,他也心疼,又不知道要怎辦,一時情緒到了,撲上去就親,那隻是想要安撫你,這個行動是沒問題的。”
“你一開始被親懵了想不起來反抗,等倒在床上撞擊力讓你回神,你激動的回吻也是那的事,那個那過去,理智回籠,你會先怕,你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你的教養也不允許你讓此事繼續,你怕你就一定會反抗。”
李景武跪在床鋪上,伸手做出把薑東元兩隻手舉過頭頂的姿勢模擬,“如果薑東元對你這樣,這場戲會變的很奇怪,我們又不是拍強上,但反過來,一切就會變的不一樣。”
導演的思路是,女主反抗的動作驚醒了激動的男主,力氣鬆懈的男主被女主翻身壓在身下,兩人有一到兩秒的沉默,此時BGM會進來。在之後,女主堅定了想法,她願意跟情人共赴未來,哪怕就是豪賭這一場,她也願意賭。
此時,女主彎腰主動去親吻男主,男主經曆過掙紮最後伸出手拉下女主的襯衫,鏡頭推向雨夜,這一幕才能升華。
被導演說服的兩位演員再根據導演的安排走一遍戲,導演覺得能開機了,讓全場準備。
女演員先在造型師的輔助下給自己澆水,做出雨幕中倉皇逃出的效果,帶著一聲水漬衝進寒酸的小屋子。
“準備....來!”
這場戲拍了很多次,不是誰的演技被卡而是不斷的在調整機位,要保證沒個機位都拍到了導演想要的效果。等這場戲拍完已經接近淩晨,林初夏也在一聲‘OK’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助理抱著毛巾衝上來,包裹住林初夏,薑東元則是拽走自己助理給他的毛巾又給林初夏裹了一層,連聲問她沒事吧?
五月底,白天已經有了熱度夜晚卻依舊寒涼。每拍一會兒,衣服稍微有點幹了的林初夏就需要重新淋濕自己。屋內是有小太陽保暖,但她一會兒就要淋濕一次,因為是暴雨的效果,她還不能隻是衣服沾水,得全身上下都濕噠噠的才行,就搞的一冷一熱,很容易著涼。
自家助理毛巾裹上來的時候,林初夏正準備從薑東元身上起來,動作還沒做完就被薑東元拿毛巾裹住了,差點給她栽下去,就這也不穩當。還是薑東元掐著她的腰,把人從身上抱起來,又叫人拿毛巾,恨不得給她裹個十層毛巾。
第三條毛巾是現實中男朋友拿來的,沅彬半摟著林初夏給她擦頭發,對著薑東元說,“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家洗個熱水澡?就在附近?”
林初夏是濕的,薑東元也沒幹到哪去。
拿著毛巾自己給自己擦水的薑東元疑惑抬頭,“你家怎會在附近,又買房子了?”
“她之前買的房子,就在附近,開車最多十分鍾。”沅彬拍拍林初夏的腦袋,讓她先去換衣服準備走,再伸手給薑東元要拉他起來,“明天不是休息,我讓人去買個湯,你們兩喝點熱的,都別生病,不然拍攝更累。”
不遠處正在交代善後的李景武聽說他們要聚,說是他也去,就從三人局變成了四人局。
林初夏裝修好的新家總算變大了,不再是一居室也不再是滿地的書那亂,因為行李大部分都沒拆,這邊她沒怎來住過。要不是這次拍攝的其中一個取景地離這邊近,也不會回來住。
新房子兩位演員各自去洗澡了,不用洗澡的兩個人在餐廳拆回來的路上打包的食物,他們兩先坐下喝一杯。都不是陌生人也沒什一定要誰等誰的事,這種時候就能看出來沅彬的交際能力。
一直以來李景武對沅彬的觀感說不上多壞但也就是一般,主要是大家不熟。哪怕沅彬是林初夏的男朋友,兩邊也沒怎來往過,這次沅彬一直在劇組蹲著,雙方接觸也不多,大家沒什好聊的啊,何況劇組導演忙得很,沒工夫交朋友。
有了閑工夫坐下來喝酒,沅彬以李景武的視角比大多數導演要細致為話題,不著痕跡的誇他說是之前那個吻戲,如果是別的導演看不到男上女下和女上男下的細微區別,誇的李景武心情很不錯。
人都喜歡聽好話,何況沅彬說的剛好瘙到李景武的癢處,就讓心情不錯的導演開口問出一句,“你真的不介意林初夏跟薑東元的拍攝?”
“說完全不介意肯定是套話,怎可能不介意。”沅彬跟她碰了一杯,抿了口酒衝她笑道,“但我們這行就是這樣,總不能因為我介意就不讓她拍攝吧。”
“再說不管是東元還是初夏,我都相信他們不會出問題。”沅彬衝主臥的方向偏了偏頭,“就算不相信東元,初夏也值得信任啊。”
這話李景武倒是認同,林初夏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不論是哪個方麵,這家夥都能充當道德模範,但她還是想問,“你能接受的極限是什?全度妍那種行嗎?”
沅彬眉頭微挑,“你信不信,不能接受全度妍那種的不是我,是林初夏。”
輕‘嘖’了一聲的李景武還真不能反駁,她沒有問過林初夏是否願意為藝術獻身什的,但她猜林初夏不太願意。戲瘋子是會為角色敞開大門沒錯,但戲瘋子很挑劇本,也挑角色,都能幹出砸錢該人設的事,她對特殊類藝術片一毛錢興趣都沒有。
提前洗好的薑東元出來加入酒局,也跟著聊戲瘋子對於為藝術獻身的態度。薑東元也認為她不會幹,倒不是因為什挑劇本還是角色的問題,而是林初夏的底線其實挺高的,雖然說不上保守,但她也不是太開放的類型。
薑東元拿著酒瓶給沅彬倒酒,跟導演說起來,“之前我們一起玩,隻要是有女孩子,就是那種出來陪玩的女孩子在的場合,她都不太舒服。那孩子不太喜歡這種事,而牽扯到特殊題材的藝術片,需要女演員裸|露,很多都是男性視角下的女性,那種題材她不會有興趣的。”
舉杯要跟他碰杯的沅彬動作微頓,手腕微轉要碰杯的動作就變成了自己喝,讓已經準備好要跟他碰杯的薑東元疑惑一秒,也沒在意,酒杯轉向了導演。
吸溜著酒的李景武吐槽林初夏作為演員有致命的瑕疵,太挑角色了。沅彬剛想反駁,薑東元先開口不認同,演員挑角色算什瑕疵,什都不挑是戲就接才是演員的瑕疵呢。
慢一步出來的林初夏聽完什瑕疵的問題都懶得搭理李景武,這就是標準的屁股決定腦袋的話。
李景武是導演,導演覺得演員就應該什都行,為劇本奉獻。但在坐三位都是演員,演員們還是有自己堅持的,比如沅彬,不演惡角;比如薑東元不演人設過於奇葩的角色;比如她,不碰色|情類限製級題材,哪怕是打著什文藝片的旗號也不行。
洗了澡喝了酒,身上都熱起來了,這個臨時的小酒局就散了。主任們出門送客,兄弟們互相道別,女演員跟導演說再見。
走前,李景武同林初夏講,“沅彬其實還不錯,至少不會因為你拍攝跟誰接觸同你嘰歪。”
“說的好像你原本以為他會嘰歪一樣。”林初夏看她愣住,笑了,“你還真那想啊?”
李景武表示,“不是我,是大家都會這想,不然你以為薑東元一開始為什拒絕出演,不就是顧忌沅彬的想法。”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法,你們兩都想太多。”
這話導演想反駁找不到點,但這話當事人本人反駁了,林初夏覺得有點打臉。
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都快睡著的林初夏,隱隱感覺到洗完澡上床的男朋友胳膊伸過來,習慣的翻身貼過去調整姿勢準備睡覺。
誰知男朋友突然一句‘東元欣賞你’,給林初夏驚醒了。
“啊?”猛然睜開眼的林初夏望向男朋友一臉茫然。
沅彬倒是很嚴肅,“沒開玩笑,東元對你有好感,我有證據。”
“玩笑你個腦袋,我還說你瘋了我也有證據呢。”林初夏撐著手肘起身,另一隻手去探他的額頭,“發燒了嗎?喝醉了嗎?你怎什奇怪的醋都吃?薑東元?虧你講得出來。”
拉下她爪子包在手的沅彬讓她別鬧,“我說的是好感,對你這個人有好感,不是....”
“他對我沒好感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在說什。”林初夏拿腦袋頂了他一下,“真的喝醉了嗎?”
“先聽我說完。”沅彬親親她的鼻尖,“東元欣賞你,他很少欣賞什人,不論男女。林初夏,你優點太多,要克製一點,知道嗎?不然你就是隨時在撩撥人家,你想成為海王嗎?”
林初夏都不知道他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我看你想成為海王八!”
“什?”
“王八!鱉!”
沅彬揚手打了下她的屁股給與警告,“我要去悉尼拍個廣告,一個禮拜後回來,這個禮拜你老實點!”
沉默片刻的林初夏哭笑不得,“上述那段話的重點就是你要去悉尼一個禮拜,讓我離薑東元遠一點?”
“離所有雄性生物遠一點,公狗都不行。”沅彬咬了下她的鼻尖,“你給我注意點,魅力小姐。”
魅力小姐不覺得這是誇獎,隻覺得男朋友是個醋筒,太奇怪了,“我真是謝謝你。”
隔天起床,沅彬要趕飛機就先走了,林初夏起床時床上已經沒人了,她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才想起來沅彬要去悉尼,轉而又想起昨天醋筒的叨叨,忍不住笑。
長時間拍攝難得能休息,林初夏躺在床上不想起來。在床上滾來滾去,滾到肚子餓了,反射性想問沅彬想吃什,嘴巴剛出聲又想起來,男朋友去悉尼了。
男朋友去悉尼了對林初夏的生活有什改變嗎?理論上是沒有的。
雖然他們最近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雖然最近林初夏隻要回頭或者有時候頭都不用回就能看到沅彬;雖然早中晚都有人一起糾結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件,我們吃什;雖然有個流傳很久的說法,什二十一天就能創造一個習慣。
雖然有很多雖然,理論上也沒有什改變。
難得休息,要是以前林初夏是不會出門的,那累,還出門幹嘛。難得休息,攢了一大灘的事,林初夏還是得出門處理,好久沒見的閨蜜也要見見啊。
好久沒見的閨蜜們約午飯,掛了電話洗漱化妝換衣服走出家門的林初夏到了停車場有點懵。這個停車場有點陌生是其一,其二是她不記得自己車停在哪了,之前都是坐沅彬的車回來,她都很久沒開車了。
女演員本想發信息給男朋友詢問車輛的去處,又想起對方在飛機上,就變身藝人打電話給助理詢問車在哪。助理表示車應該在沅彬家,她們不是很久開林初夏的車了,一直在用沅彬的保姆車。
助理問藝人要不要給她去開車,林初夏讓她休息吧,她打車出門一樣的。
打車跟自己開車說起來都一樣,實際情況還是有所不同的。打車的話得先從樓下走到小區門口,再在小區門口等出租車來。
這一段路比想象中長,小區夠好,占地麵積就大,但林初夏也沒覺得走的太累。春夏交替的季節,行道兩邊滿目綠色,天氣也不錯,散散步也挺好的。
散步散到小區門口的林初夏在等車時打了個電話給閨蜜,提議別去飯店了,去漢江野餐吧,吹吹風曬曬太陽。閨蜜拒絕,曬個毛毛的太陽,現在十點不到,太陽是能曬,等十二點,太陽曬不死你!
閨蜜給與現實暴擊,難得有興致的林初夏歎氣。閨蜜看她真心想去吹風,就說不然我們改南山的一家花園餐廳見,那家可以在戶外用餐,隱私保護做的好景色也不錯,還有花園呢,山上應該那熱。
替代方案也不錯,林初夏接受,掛了電話先去銀行,再去見會計師,之後是律師,跑一圈處理零碎的事。等結束是閨蜜來接她,再一起上南山。
跟閨蜜見麵就是閑聊最近如何,金小姐最近被相親困擾,她媽成天叨叨她年紀到了該結婚了,沒個禮拜至少兩個相親局,跟配種一樣。說到這,閨蜜就羨慕林初夏,有沅彬作為結婚對象很不錯。
林初夏就很想笑,之前也不知道誰說沅彬作為結婚對象一點都不好什的。
“此一時彼一時。”金熙真戳著沙拉吃的有氣無力的,“跟我的相親對象比,沅彬就是最好的結婚對象沒有之一。”
“講到底還是看臉。”林初夏懂了,自家閨蜜顏狗的人設始終不倒。
顏狗很鬱悶,“我的相親對象為什不能是沅....薑東元呢?”
說道薑東元,林初夏想起來昨天男朋友的弱智行為,跟閨蜜吐槽。
閨蜜聽完,隻對一個點蛋疼,“你跟薑東元演情侶?”捂著胸口散發死亡射線,“你連薑東元都搶了!”
“什鬼,我跟薑東元隻是演情侶,演!”林初夏讓她別瞎說,她搶誰了。
搶了不少男神的姐妹再過著‘酒池肉林’的生活,金熙真要自閉了,“你上輩子拯救了宇宙嗎?跟沅彬結婚然後跟薑東元演情侶?是不是還要跟....我不知道,趙寅成演情侶?你是男神收割機嗎?”
“演!再強調一遍是演!”林初夏覺得她變化太快,“之前你還對沅彬哪哪都不滿意呢。”
“他是你男朋友我對他不可能滿意啊,搶我妹子我怎滿意。但拋開現實身份,他還是男神啊。”金熙真一聲長歎,“做演員真好,可以跟無數男神親親抱抱,你男朋友怎能接受?”
說到這個金熙真來精神了,“再怎說是演的,該親吻摟抱或者更親密的戲,沅彬能接受?”
林初夏頭都點下去了想說能,可一想到昨天的弱智對話,猶豫了。金熙真就問,那是不能的意思嗎?
“感情上不能理智上可以吧。”林初夏以自身舉例,感情上她不太能接受沅彬的社交方式,但理智上她可以理解。
“你們兩戀愛談的夠奇葩的,還把感情和理智分開?”金熙真說完又反口,“這樣也好,這樣你就可以繼續拍攝不用顧忌什,不然像金敏喜,就因為戀愛了再拍攝被一幫人罵什水性楊花,神經病!人家本來就是演員!”
這個林初夏也知道,小姐姐日子過的好好的,就因為公開男朋友多了,又拍一些限製題材。愛她的人說那是真性情,不愛的人就攻擊她淫|亂,確實有很多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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