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雖沒出席黃大頭的葬禮,肖宇還是到了陵園。
不過他沒有進陵園,隻是把車停在陵園外,點支煙默默看著,黃大頭的葬禮確實很低調,參加讚禮都是一些家人,整個場麵很顯冷清,與黃大頭生前的顯赫形成鮮明反差。
肖宇抽完支煙,開車離開。
快到馬宅,手機響了,接起是阿貴的聲音,“肖哥,我想見你一麵,可以嗎?”
肖宇應聲,可以,在哪?
“你定。”阿貴道。
肖宇掃眼四周,馬路對麵正有家茶樓,即脫口而出。
掛掉電話,肖宇將車開到茶樓前停下,進了茶樓,茶樓客人寥寥。
肖宇找了個邊靠窗的位置坐下,邊喝茶邊看著窗外的街景。
一輛越野車由遠而近開來,停在茶樓門口。
兩個馬仔下了車,警惕得掃眼四周,隨即阿貴從車上下來,他的左臂纏著繃帶,顯然受了傷。
阿貴往茶樓看看。
肖宇隔窗向他招招手。
阿貴笑笑,朝兩個馬仔吩咐幾句,兩個馬仔上了車,阿貴獨自進了茶樓,徑直到了肖宇麵前,“肖哥,早來了?”
肖宇輕嗯聲,“胳膊怎了?”
阿貴坐下,肖宇給他倒杯茶。
阿貴喝口茶,頓了片刻,“被小白臉傷的。”
“小白臉?你和他們不是沒關係嗎?他怎會傷到你?”肖宇看著他,問。
阿貴深吸口氣,“肖哥,我今天請你見麵,就是想和你說些實話。如果你能原諒我,我謝謝你。
不能原諒,我也不怪你,說完,我可以和你走,去見門主,接受她的任何責罰,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沒有半句怨言。”
中午的陽光淋淋漓漓從窗外射出,清茶的氣韻在陽光下飄蕩,宛如一個清純的舞者。
茶樓不能抽煙,肖宇拿出支煙,在手把玩著,淡淡道,“你先說吧。”
阿貴應聲好,又喝口茶,“昨天,你去地下拳場的時候,小白臉就藏在我那。”
肖宇看眼他,“接著說。”
阿貴點點頭,“肖哥,當時我並不是隱瞞你,我是沒有辦法,以前我和黃大頭背著門主,確實有些生意往來,包括些上不了台麵的生意。
我當時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多賺點錢,給自己留條後路,你應該知道,隱門這種東西,絕不可能長久存在,如果有天伏武門不存在了,門主肯定有退路,我們這些人怎辦?”
阿貴看著肖宇。
肖宇把手煙放下,“你想得挺深遠。”
阿貴點點頭,“肖哥,我不光是為自己,我也是為阿麗,作為男人讓喜歡的女人過上好的生活,這是男人的責任。
當初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加入了伏武門。”
肖宇輕嗯聲,“我能理解一個男人的責任,但責任不能成為別人的把柄。”
阿貴應聲是。
“我就是沒考慮到這一步,最後才被黃大頭要挾,其實育才的股權,開始我並不想收,可是黃大頭說如果我不接受股權,就是不把他當朋友,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
他如果把我倆私下交易的事告訴門主,以門主的性格,她必殺我。
我不想死。”
阿貴用力敲敲桌子。
肖宇點點頭,“沒有人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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