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顧馨兒想也不想拒絕,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這是我的孩子,要不要他,什時候打掉他,都是我說了算,你沒有權利私下決定他的去留!”
擔心溫予易不是開玩笑的,顧馨兒掙紮著坐起來,想要下床。
一隻手摁住她的肩膀,溫予易臉色難看:“你幹什?”
“我沒事了,我要出院……”
那戒備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就這害怕他打掉這個野種?溫予易煩躁地拽了把領帶。
正在這個時候,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
見顧馨兒醒了,將病情跟她說了一遍,現在高燒已經退了一點了,不過還需要輸液補充營養消炎。
“溫太太,把手伸出來吧。”
顧馨兒從小害怕打針,也擔心到溫予易會指使醫生動手腳,拚命把手往後縮,拒絕道:“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不用麻煩了。”
護士無奈,看向溫予易:“溫少,太太她……”
“顧馨兒,伸手。”溫予易皺起眉頭,提醒道。
顧馨兒卻把手攥成了拳頭:“不要,我害怕打針,讓醫生給我開藥就可以了。”
她可以去網上找個在線醫生,檢查下藥沒問題再吃。
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虛弱,也很容易胡思亂想,她越發覺得溫予易對她的好不正常。
“你幾歲了,還害怕打針?”溫予易語氣帶著幾許煩躁和慍怒,m.gΟиЪ.ΓG
醫生也跟著勸道:“溫太太,您高燒都沒退呢,一直燒著對孩子也不好,咬咬牙,針紮進去就不疼了,不然拖著症狀更嚴重了,再說了,吃藥哪有輸液快?”
顧馨兒看著醫生,又看看溫予易,臉色微紅眼神飄忽,堅持道:“我不僅是害怕打針,而且我還暈針,那種恐懼你們是不會懂的。”
每次看到尖細的針頭刺入皮膚,她都頭暈目眩惡心想吐,那種滋味,難受極了。
“先生,您看?”醫生無奈地看了溫予易一眼,等他做決定。
溫予易皺眉走到了顧馨兒身邊坐下,深邃的眸子盯著她,擋住了她的視線,低沉的聲線中有幾分無奈:“看不得針就看著我,乖乖輸液,退了燒就能回家了。”
顧馨兒從沒見過這溫柔的溫予易,一時之間愣住了。
醫生眼疾手快,抓住了顧馨兒的手,飛快地紮了針。
手上一痛,微涼的液體順著輸液管流進了體內,顧馨兒這才意識到,已經輸上液了。
然後她腦袋一歪,又昏過去了。
溫予易:“……”
護士:“……”
醫生:“……”
有這誇張??
……
暮金會所。
空空蕩蕩的這大包間,喬綰綰放著震天響的音樂,麵前擺了數十瓶酒。
沈飛揚推門而入,看到她的樣子,心疼極了。
沈飛揚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怒道:“綰綰,你怎能這樣折騰自己?”
她知道,看到她這樣,自己多心疼嗎!
喬綰綰有些微醺,看到沈飛揚,又哭又笑地撲到了他懷,將今天溫予易對顧馨兒的好都說了一遍。
“飛揚哥,我是不是很傻啊?溫少他根本不喜歡我,我還掏心掏肺地貼著他,當他們的第三者……”
看見心愛的人哭成這樣,沈飛揚心一痛,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歎了口氣。
“綰綰,雖然我不知道溫少和顧馨兒到底是怎回事,可我看不得你這難受,如果你覺得不開心,為什不回頭看看更愛你的人?”
喬綰綰抬起迷茫的眼睛,不解地看著他。
沈飛揚心跳加速,索性把公司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之前酒會上,Anna和王東為難了顧馨兒,溫少大怒,封殺了Anna,甚至把王東從公司踢了出去。”
喬綰綰又驚又怒:“他竟然為了顧馨兒做到這個地步?!”
王董是集團元老!溫予易竟然為了顧馨兒把他也趕走了?看來她的感覺沒有錯,溫予易對顧馨兒真的有了好感……
不,或許比好感還要更多。
“是啊綰綰,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那傻那執著,有時候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
沈飛揚低頭看著喬綰綰,眼神滿是心疼。
“什也別說了,喝酒吧……”
喬綰綰苦澀地笑了一下,拿起一瓶酒,直接灌下了肚,沈飛揚也不知道該怎安慰她,隻能陪著喝。
不知過了多久,喬綰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哭又笑地晃著手的酒瓶,如同一個可憐的瘋子:“為什你不肯要我?我到底哪比不上顧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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