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席曄悶聲不吭地換好衣服關門下樓,蕭祁雪心的熊熊八卦之火沸騰了。
作為一個臥病在床的傷殘人士,她可以不顧自己發腫的腳腕有多疼,但一定不能錯過席家兄妹的世紀之戰!
身隨心動,蕭祁雪利索地起床,隨意換了一套家居服,然後一瘸一拐地跳著遠離了這個一片狼藉的災禍現場。
樓下,蕭祁雪繞著別墅走了半圈兒也沒見到席曄的影子,她心急火燎,生怕錯過了一場好戲,奈何瘸子的行動方式實在受限。
柏家的庭院也不見有多大,這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誒誒,芳,先生呢?”
“先生好像帶著一些人去後院的球場了。”
“這遠?”蕭祁雪沉吟了一瞬,眉毛又興奮地揚了起來,“去叫管家準備車,我也要去球場。”
“好的,姐您先坐會兒,我去叫人來接您。”
蕭祁雪坐著白色的觀光車慢悠悠地往高爾夫球場趕,話外公當年沒給自己的庭院騰出多少地方,倒是花了一多半在這高爾夫球場上,也可見老爺子的心頭好了。
不過這多年以來,草場一直沒得到很好的養護,現在基本已經變成了一片光禿禿的荒地,席曄帶人去那兒幹嘛?
帶著滿肚子的好奇和疑問過去,還沒進球場便聽到麵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踏步聲,其中還隱隱夾雜著女子的叫罵聲,不過抖得很厲害,一句話飄在空中基本都碎成了零散的字。
蕭祁雪狐疑地張望,隨著車的駛近,眼前的畫麵逐漸清晰。
隻見以聶餘為首的一列人馬穿著汗衫,踏著整齊一致的步伐,正在草場上跑步。
而離他們不遠處席曉被拴在一個騎自行車的夥子身後,踩著歪歪扭扭的步子,正亦步亦趨地跟著。
好別致的遛狗方式
蕭祁雪微張著嘴,歎為觀止!
“腳還沒好,怎又自己下床了?”
不知何時,席曄已經走了過來。
蕭祁雪不舍地從草場上轉頭,“哼!怎地!你不帶我玩兒,還不興我自謀出路?”
席曄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隨後自然地將人抱下車,往一旁安置好的桌椅走去。
蕭祁雪扭著頭去看鍛煉得熱火朝的廣大群眾,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席曉怨毒的眼神,即便隔著老遠,蕭祁雪也清楚地感到了席曉眼中冒出的森冷寒氣兒。
她最初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很快,便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早在昨以前,還是全京城最尊貴的席三姐
現在慘白著臉在她家的草場上狂奔,美麗的大卷發在寒風中散成了一團野草,香奈兒的連衣裙也皺得像一包梅幹菜,美麗的容顏不堪入目
這哪兒是什世紀之戰?
簡直就是席曄的單方麵碾壓!
蕭祁雪嘖嘖稱奇,雖然此時此刻幸災樂禍顯得有點兒不地道,但她還是蔫壞兒地笑眯了眼。
“你怎想出這個辦法的?太變態了!”剛被席曄放下的蕭祁雪收斂了笑意,皺眉望著他,一臉的不敢置信。
席曄輕飄飄地睨了她一眼,“我幫她消遣多餘的精力,變態嗎?”
蕭祁雪點頭如搗蒜。
“你不喜歡嗎?”
蕭祁雪:“”
三秒過後,剛才還正氣凜然的某姐笑得眉眼俱彎,“我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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