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在營帳見朱祁鎮許久沒有回來,要點慌了神,雖然也先沒有理由對朱祁鎮下手,但袁彬還是很擔心。
袁彬正要出去找朱祁鎮,這時一隊士兵從外麵衝了進來。
袁彬看著這些來者不善的士兵,冷冰冰的問道:“陛下呢?”
這時,從大帳外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賽刊王,賽刊王回答道:“放心,陛下去伯顏太師哪喝酒了,是也先大汗叫你。”
袁彬聽完鬆了口氣,轉念一想,這些瓦剌人沒有理由殺朱祁鎮,原來將朱祁鎮支走,是衝著自己來著,袁彬沒有反抗,跟著賽刊王往也先行宮走去。
……
朱祁鎮跟伯顏帖木兒對飲一陣後,突然覺得哪不對勁,就對伯顏帖木兒問道:“太師,你今天為何叫我來著飲酒?你是有什事瞞著朕嗎?”
伯顏帖木兒支支吾吾的也回答不上來,朱祁鎮突然意識到,伯顏帖木兒在邀請自己來之前問的一個問題,袁彬!
他為何要問袁彬在不在!
朱祁鎮大呼不好!連句話都沒跟伯顏帖木兒說就快步朝著門外跑去。
伯顏帖木兒距離自己的營帳有點遠,因為這具身體的限製,沒跑兩步道朱祁鎮就開始喘上了,雖然天氣寒冷,可汗已經布滿了額頭。
朱祁鎮心越來越著急,他後悔把袁彬自己一個人扔在哪!這些瓦剌人雖然不敢殺自己,但殺一個袁彬還是沒有心理壓力的。
朱祁鎮明白袁彬雖然是朱祁鈺派來監視自己的,可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在這兩個月的相處下,也早都產生感情了,他隻能催促自己再跑快些,再跑快些!
袁彬啊!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啊!我馬上就到了,等我!
……
也先行宮。
袁彬被綁在地上,也先向下望著袁彬大喝:“本汗問你,你到底是不是錦衣衛的人?”
袁彬連看都不看也先一眼,依舊沉默,終於也先失去了耐心,擺擺手:“把他拉出去砍了吧!”
……
袁彬跪在地上,劊子手的刀反射著冬日並不溫暖的日光,袁彬知道他今天要死在這了,他有遺憾,自己的兒子剛剛出生自己就被派和朱祁鎮出征,土木堡之變後朱祁鈺以他的妻兒為人質,讓他留在朱祁鎮身邊,甚至不止一次的暗示他隻要朱祁鎮死了自己就能回到大明,和妻兒團聚,所以袁彬還誘導過朱祁鎮和他一起逃跑,然後借瓦剌人之手殺死他,可後來與朱祁鎮的相處之中袁彬徹底被朱祁鎮的人格魅力折服,發現原來這個皇帝也沒有傳言中那樣的廢物。
他倔強著朝東南方向叩拜了三下,做完這些事,他剛要閉上眼睛,就在這時,朱祁鎮闖了進來,他用身體護住袁彬,對旁邊的人怒喝道:“朕看你們誰敢!想殺袁彬就從朕的屍體上踏過去!”
劊子手沒了主意,趕忙派人去請也先的命令,袁彬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朱祁鎮,加上剛剛瀕臨死亡的感覺,終於忍不住的留下了淚水。
沒過多久,也先就過來了,朱祁鎮見也先來了,寒聲問道:“也先大汗,不知道袁彬究竟犯了什錯,還要大汗您替我懲罰我的部下!”
也先想了想,說道:“陛下,有人對我說袁彬是錦衣衛的人,此人可能對我瓦剌形成威脅,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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